药停了,那就应该继续吃药,病没有好,为什么就停呢?”
谢崇桦丝毫没有想要隐瞒或者狡辩的意思,他行事向来如此的坦荡,可就是这样的坦荡,才让人觉得冷漠。
“没病,当然不需要吃药,还是说父亲病了,才会觉得旁人也病了。”谢暨白永远都是这样,对上谢崇桦,他似乎根本不知道害怕。
谢崇桦欣赏这样的眼神,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做他的儿子。
“既然没病,就更不应该随随便便的离开。
今晚九点的飞机票,给我滚回去。给我听好了我的命令不允许随便回国。
等泰国方面的事情都解决了,你再回来。
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我不管是你有任何原因,都不可以擅自离开岗位。”
谢崇桦命令式的口吻,他说出去的话并不允许任何人拒绝他。
他就是掌控者,在他的眼里,任何人,任何事,都要按照他既定的轨迹进行,不允许有任何的偏差。
他在试图去控制所有人。
谢暨白很清楚谢崇桦的手段,他如果不乖乖听话,那么接下来他便要对他在意的人动手,这是警告,也是威胁。
但谢崇桦最想要的是什么。
谢暨白心里明白,他随意地将擦水的毛巾丢在一旁,转身一边解开扣子一边往楼上走,“泰国方面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既如此,我就更没有理由回去了。”
“不必等我。”
谢崇桦瞳孔微缩,他瞥了一眼秦瑱,在得到对方的肯定后,眼神里多了一抹笑。
他并不是讨厌反抗,而是讨厌没有能力,却妄图反抗的人。
旁人总说他偏爱幼子,可实际上这并不是偏爱,而是对他能力的认可。一个有能力的人,他有些脾气当然是可以理解的。
他对谢暨白自然是肯定的,只可惜并不是完美的。他越是这样,谢崇桦越是觉得该为谢暨白去解决他最大的弱点。
泰国当地众多华裔,想要让新的人进去瓜分市场,这便会让原本一盘散沙的众人开始团结起来。
这是最大的难点,想要在短短一个月解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初他把谢暨白派过去就是为了让他在那边好好待着。
这样他才好着手开始解决池姷柠的事情。
只是他没想到,一个被下了药的人又忙得不可开交的人却还有能力给他下绊子。
谢暨白知道他最在意的便是众坤,谢华为了弥补此前在谢暨白手上栽跟头亏损的资金,和港城的贺家开始往来。
人越是急迫边越是容易出错。
他说过谢华这个人太注重自己的利益得失,随意才会变得如此被动。
他不想轻易被港城贺家的人拿捏,有想要加快资金的回笼,胆子变得越来越大,行事也开始不谨慎。
谢暨白不是让人随便打了鱼窝,甩了杆子,谢华便轻易地上钩。
从港城贺家套来的资金再次被沦陷进去。
周而复始,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
等回过头清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完了。
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众坤陷入泥泞之中而无动于衷。
这也使得他没办法抽出手解决池姷柠。
他转而看向谢华,“你呢想清楚了吗?”
谢华松开手,原本早就打好的草稿,可以显得有些苍白。
良久,才缓缓开口,“是儿子太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