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姑娘的才艺并不是什么秘密,四绝说起来也简单,乃是琴棋书画。琴,刚才已经见识过了,接下来表演的将是书画。陆姑娘会现场作画一副,并提上自己的名字、作画日期,不久你就可以见识到,说起来陆姑娘的作画水平比其琴技也难分伯仲。”
马子昂仍旧不解:“虽说陆姑娘才艺了得,但是若说作画比其琴技更具观赏又确实不能,却不知周围之人为何满脸兴奋之色?”
“马兄果然观察细致,诚然,要论观赏,这作画自然比不得琴技,但是你却不知这画作完成之后将如何处之。”说到这里三少卖了个关子。
“噢?难不成会现场出售?”
“哈哈,马兄聪慧,在下佩服!”三少露出赞叹之色,接着道:“诚如马兄所言,这画作完成之后将会进行现场拍卖,价高者得之!而让这些人都兴奋的是,一旦拍到画作,便可入得这醉仙居第三层与陆姑娘对弈一局,若是侥幸赢得一招半式,便可得陆姑娘青睐!”
“竟还有如此之事,难怪群情激昂,这醉仙居着实好手段!”
“怎么样,马兄要不要试试?”三少说着端起茶盅小酌一口,眼睛偷偷打量着阿米,但见阿米在听到三少话语之后神色一变,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心中大呼有趣。
“三少说笑了,钱财方面不说,单是这下棋在下也是粗略不堪,就不凑这热闹了!”马子昂答道,随之话锋一转,“不知三少可曾求得陆姑娘画作?”
“确实偶得一次,不过陆姑娘棋艺高超,远不是我等可比,也不知何人才能得到陆姑娘垂青!”三少言语之中充满了叹息,然后嘿嘿一笑,“不过这醉仙居三层着实令人大开眼界,能够有幸上去一次却也不虚此行!”
在马子昂与胡三少说话间,台上传来了陆琴琴好听的声音:“今日承蒙安平郡王殿下光临,因此,此次作画便改一改规则,作画内容由现场诸位来定,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陆琴琴话语完毕,台下纷纷叫好,这时一身着藏蓝色长袍面目清秀的男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敢问陆姑娘,不知在下可否提出意见?”
“安公子不必客气,但说无妨!”
听得陆琴琴叫出自己名字,这位安姓青年满脸兴奋之色:“那就恕在下直言,此次作画,可否请陆姑娘作人物肖像一副?”
“自然可以,不知安公子所说何人?”
安姓青年脸上一笑:“安某所说之人正是陆姑娘您本人,不知在座各位以为如何?”说完灵目轻转看向周围。
安姓青年提议恰好符合大部分人的意思,因此现场纷纷开口赞成。也有一部分人表示反对,经过一翻讨论,最终安姓青年胜出,由陆姑娘作自身肖像画一副。
陆琴琴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提笔作画,手臂轻轻摆动,仿佛那精灵在山间跳舞,手腕微转,灵巧圆润,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浑然一体,虽是作画,但整个画面又何尝不是一副美丽的画卷!
再看画纸之上,随着陆琴琴手臂的摆动,一位女子的轮廓若隐若现。时间继续,那女子越来越清晰,仔细看去,只见女子身穿鹅黄色纱衣坐于床前,右臂撑起,眼神望着窗外,似乎是在思考,但也未尝不是在思念心中伊人亦或是憧憬未来。女子占据了整个画纸三分之二的部分,剩下的空间描述的则是女子透过窗子看到的风景。只见窗外是一片模糊的淡青之色,一条弯曲的小路延绵,依稀可见山水相依,流云作伴。小路上一匹棕色骏马漫步而行,马上是一身穿蓝色衣衫的背影,背后背着行囊,从其身形可以分辨这是一男子,而此时男子正骑车骏马缓缓离去。天空中白云轻浮,孤雁在云中若隐若现,看其方向竟与男子一致,让人不由产生“寄心于雁,与君同行”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