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士铿说道:“陛下,昔日秦主嬴冲兴兵犯境,因畏惧此人,故而不敢轻举妄动。后来,因此人心高气傲,贪酒误事,致使触犯了皇室尊严,于是不得已获罪潜逃至今。秦兵遂长驱直进,席卷江北。今日陛下若能复用此人,何愁秦兵不退?”
“唔……”赵德四下里望着众人一阵,忽然散了朝,只把那茅士铿叫入内廷来说话。
赵德赐坐与茅士铿,说道:“爱卿朝堂之上所言……莫非是那开国公王必用?”
茅士铿跪在地上,拜道:“正是此人,陛下英明!”
赵德这个时候忽然想起海飞花那个小丫头来,一时出了神去,不置可否。
茅士铿见他恍恍惚惚的半天没有反应,又说道:“陛下,臣闻此人现在虽然啸聚海岛,为朝廷之海患。但是,那王必用却始终以先皇之忠臣自居,不敢有丝毫僭越之意。手下一众人马,义字当头,口称替天行道。陛下,若能招得这等义士为我所用,于内可消匪患,于外可御外侮,岂非一举两得的好事?”
赵德听得那茅士铿一番言语,海飞花那个小丫头的模样又跃然于脑海,也自觉这等人物虽说是个女子却也是那为侠为义之人,小小的年纪实在难得。这般喜爱之下自然也就爱屋及乌,只是连连点头:“若能将王将军招安归顺,自然是善之善者也。可是苦于没有门路啊……”
茅士铿说道:“那灵霄剑庄是江湖中的名门大派,与这江湖之中的黑白两道都是有一些关系的。那雷州群盗往日里也多有一些个以武犯禁的江湖任侠之人。臣料定那苏家于雷州岛中的头面人物必有些个旧教情在。不如请他们从中代为转圜,请王必用出山……”
“嗯?”赵德把眉头一皱,说道,“怎么,灵霄剑庄还与雷州的海匪有些什么瓜葛?这苏家的老狐狸们,藏得倒是挺深的……”
赵德给他说动了心,可他终究是那书香之人,不似魏少鲲这等的名利之徒,于这汗青之名极为在乎的,又想了半晌,却只是摇头道:“朕乃一国之君,却要这草莽绿林来帮朕解困,难道我江东六郡八十一州,连个统兵领将之人都找不出来吗?这种事情说出来岂不叫人笑话,实在有损祖宗之德了。”
茅士铿说道:“陛下,小不忍则乱大谋。昔日汉天子尚以公主与匈奴和亲,陛下为江南无限生灵所计,何惜这浮名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