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飞花跳起来,一把扯住了李大虾的嘴巴,气道:“还提他呢!还提他呢!以后不许你在我跟前提他!这个大叛徒呢,我本来以为只有魏少鲲那种狗奴才才能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没想到他陆长歌浓眉大眼居然也背叛了云姐姐!这一肚子的诗书可不是都喂狗了么?”
李大虾笑道:“花妹,我看陆大哥跟魏少鲲才不是同路之人……他如此所为,必是有原委的……”
海飞花依旧噘着小嘴儿,说道:“古人说,‘志士不饮盗泉之水,贫者不受嗟来之食。’有什么原委的,也不该去认贼作父呢!反正我不许你去找他,你……你要是找他去,咱们……咱们从此就散了!”
她通红着一张小脸,叽叽喳喳的说着一些割席断交的话儿,可把李大虾吓坏,惨白着一张脸蛋,再也不敢提那陆长歌的事情了。
当天夜晚,赵钦在自己的卧帐之中独坐,又把白天在中军帐内,海飞花说的那些话儿细细的回想一番,越想越觉得有一些道理,却又想着此次北伐中原机会实为难得,欲要取得大功断断少不得此人,故而踌躇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当下就找人去唤那陆长歌前来商议此事。
不一会儿,陆长歌到了赵钦的帐中,对着赵钦作揖道:“王爷深夜唤我至此,不知所为何事?”
赵钦请他坐在一旁,说道:“长歌啊,今日老夫唤你前来,有一件关于北伐选将之事难以决断,还请长歌为我一决。”
陆长歌知道海飞花白天找过赵钦的事情,知道是赵钦被这小丫头的伶牙俐齿说动了心思,当下却也不动声色道:“是不是关于魏少鲲之事?”
“嗯……”赵钦缓缓的点着头,说道,“今日,孙将军又说起那魏少鲲,说他是个有才无德的小人,我若重用于他是养虎遗患,早晚自取其祸……”
陆长歌沉吟半晌,才说道:“王爷,那魏少鲲是北地之人,今流浪在我江南恰似了飘蓬飞絮,既无根基可依又无豪门可恃,若要除之只需交付一狱吏足矣。不知道王爷对此人有何可惧?”
赵钦摸着下巴颌上面白花花的胡须,说道:“依长歌之意,老夫应该以功名利禄拉拢那魏少鲲为我所用?如此说来,老夫当委他以重任,随我北伐中原建立功勋?”
“不可……”陆长歌摇着头笑道:“长歌斗胆,敢问何为王爷心中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