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高宝欲调雍凉铁骑救徐县,为嬴堇所不许。那宋军又猛攻了三四日,秦兵誓死坚守,两边里皆是死伤惨重,城南的一角也被宋军用兵器生生的刨挖出一个大洞来,那秦兵在城内又筑起木栅,把洞口堵死,这才阻住了宋兵。
赵钦连日在前面督战,见得几日里的激战,只与孙全合计道:“嬴堇坐困孤城,内缺粮草,外无救兵。这几日又遭我将士连番猛攻,军心涣散,不出三日,此城必为我所得矣。待破了徐县,或急攻或缓守,则秦国河南地可一鼓而下,定州、天庆、真州之敌皆不足虑也。我屯大兵于此处,西窥关中,东望河北,再与狄人互通气息,共同举事,牵制秦国河朔兵马,使秦人首尾不得相顾。若秦人据守秦川之地,我当引大兵渡河,席卷河北,则山东之地不复秦人所有。若秦人举关陇之兵东出桃林隘口,与我争夺河北,我就举兵西入函谷,直捣陇右,则天下大事可定矣。”
孙全点头笑道:“正是此意。不过王爷还须想到那关东一带的秦兵南下,该如何应对?”
赵钦说道:“那秦国北水督师白奇本是一个江湖刀客,虽然才干悠长,但难免有贪酷受贿之弊,时常以势压人,巧取豪夺,不得人心。听闻此人与北狄左贤王以及北水各部盟结怨甚深,他若起兵南下,我等可联结北水各地豪酋,共谋大事。”
二人正在有板有眼的商议着日后的北伐大计,都觉得恢复中原,一统天下指日可待。忽然帐外有人进来报道:“王爷、将军,四冢寨段指挥使差人来报,说徐县以北二十里处有一队秦兵出没!该作何处置,段大人请王爷、将军示下。”
“嗯?”赵钦、孙全皆不由得一愣,旋即看向地图,问道:“有多少人?”
那士卒说道:“有千余人。”
赵钦笑道:“那关陇之地距此千里之遥,老秦兵要来救援,断不会如此神速。此必是秦国定州之兵来此送死,速速命段大人出兵杀退来敌!”
孙全也说道:“告诉段大人,定州已无可战之敌,那些秦军多是一些散兵游勇或者乌合之众而已。此战务必要段大人把这一伙漏网之鱼全部擒杀!”
那士卒领命去了,赵钦与孙全并不在意,继续商量着北伐大计,丝毫不把这告警放在眼中。
到了晚上,北面忽然传来了消息,只说那段鹏举出战不利,反被秦军追击,已经将四冢寨丢了。段鹏举带着溃兵投新丰大堤而来,只觉得损兵折将,丢关失寨,罪责深重,不敢来见。
“竟然有这等事情!”赵钦与孙全皆是大惊失色,急忙叫人把段鹏举招进帐中来详细问他战况。
俄而,只见一个灰头土脸的大汉被人绑着进了帐内,“噗通”一声跪在赵钦与孙全面前,连连叩头告着死罪。
孙全赶紧起身说道:“段将军不必如此,快快起来。”一面叫人来给他松了身上的绳索,叫他坐下来。
赵钦皱着眉头,问他道:“段鹏举,我且问你了,四冢寨现在谁手,三万兵马尚存几人?”
铁马秋风乱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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