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玲心中酸楚,眉间唇角弯如细柳残月却也止不住眼泪从颊上滑落,哽咽道:“人间是非善恶终须有报的,我韩家作恶多端如今天道有还,要我家血债血偿也是罪有应得的。”
海飞花听她说得凄苦也哭道:“姐姐这么好人儿哪里有什么血债,定是要长命百岁的。”
两个人儿拥在一起哭哭啼啼立时引来了韩琦,韩琦笑道:“好妹子,可是想好了。大哥说得句句属实,一切全是为了你好。都怪我一时糊涂,让你玦哥、五哥、九哥与韩玮去大兴府迎韩子纯回庄上。不想那韩玮利欲熏心丧心病狂,想要独霸这绝世神功,竟然对自己兄弟痛下杀手。我本以为咱们兄妹手足情深,和气为贵,家丑怎可外扬?又怕妹妹伤心,这才骗妹妹说二人去了江北。只是不想这韩子纯父子着实可恶,来到庄上横行霸道,飞扬跋扈想要置我等于死地而后快!哎,都是哥哥糊涂这才引狼入室,害人害己!他既不义就怪不得我们不仁了,今番我派三弟他们去了韩子纯老匹夫的人头,再捉住韩玮定要剥皮抽筋为几位好兄弟报仇雪恨!好妹子,从今以后大哥便是你亲哥哥,你便是大哥的亲妹子了!咱们手足情深骨肉相连一定要精诚团结学得这盖世神功共同光大魔刀会才是!”
韩玲听得冷笑不停,韩琦还要再劝,忽见几个小厮连滚带爬地赶了过来,面无人色,哆哆嗦嗦地说道:“大……大事不好了!”韩琦不禁皱眉,赶忙召集了众人随着那小厮一同去了。海飞花、韩玲也觉得事情又要生出变数来,也匆匆跟着众人走了。
众人一齐来到庄门前,几个小厮颤颤巍巍地指定头上的横匾,众人跟着望将过去都不由得一阵惊呼,原来那横匾中央悬住了三个人头都被齐齐剜去了右眼,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韩琨、韩瑭、韩琅的首级。韩生儿顿时吓得哇哇大哭起来,韩玲一看连说不好,急忙拉着海飞花翻身回去了,韩琦亦是心惊胆战,不禁疑心那韩子纯莫不是没有死掉?急忙吩咐众人关了庄门,加强戒备,自己又在想法子跑路了。
韩玲拉住海飞花左转右拐到了她自己的住处也顾不得摇铃了,急着便要往里走,正好与那几个小丫鬟撞了个满怀,几个人儿一起倒在地上。小丫鬟们通红着脸蛋一面匆匆整理凌乱的衣裳,一面泪光涟涟与韩玲诉苦道:“小姐,陈公子……陈公子欺负人……”
海飞花气道:“色鞑子,敢……”一句话儿没有说完,脸上溅了几滴鲜血。只见韩玲手持钢刀站在血泊之中,那几个可怜的小丫鬟倒在地上已经毙命了,刀尖上的汩汩鲜血冒着热气滴滴答答地洒在她们的脸上,晨光照过登时染上一抹猩红。
海飞花倒在地上,惊得目瞪口呆,呆愣半晌才说道:“姐姐,这是为何?”
铁马秋风乱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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