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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十六)(1 / 2)

众人看他们一来一往斗得没有几个回合也未见得分晓,这张黑五便又依葫芦画瓢地给朋友面子了,当下大叫不爽,那楚云、苏玲珑叫得最是响亮了。张黑五只是一揖便要退下场子去了。王阴阳却不肯相饶,袖袍又是一抖追上前去,挡住了他的去路,狞笑道:“怎么,好汉刀光剑影厮杀半生却吃不得眼前亏么?”

张黑五又将那醋钵儿大小的拳头抱在胸前略略一拱小心赔笑道:“老先生功夫高强超群绝伦,我等自知见识浅薄,技艺拙劣不是老前辈的对手甘拜下风了,甘拜下风了。”

王阴阳只把道袍一撩,两腿一迈笑道:“罢罢罢,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当年韩信受人胯下之辱才有得后来登坛拜将,裂土封王的威风。你既然要学古人知耻而后勇老夫成全了你,来来来,你从老夫裤裆底下钻过去,老夫便不与你计较了。”

张黑五听得这话脸色大变,只说士可杀不可辱还不如与这老畜生拼的这一条烂命也不能受这等侮辱给列祖列宗丢脸,当下大喝一声双臂一张又扑了上去,手上的功夫使得更是出彩花了众人乌珠,碎了漫天烟花。王阴阳有心在此当着江湖众位好汉的面子镇一镇韩家的威风,两只贼眼翻出白眼仁,手上出得杀招来,就着那张黑五左臂挥出重拳,袖袍一抖猎猎作响竟然生出好大的力气裹住一根铁臂动弹不得,张黑五左臂被困在袖里动弹不得还要出右手撕扯道袍。那王阴阳哪里给他时间,袖里“喀拉拉”一阵怪响令人毛骨悚然,好一只虎爪五指一弯钩牢张黑五的拳头,指尖入肉渗出斑斑殷红染得道袍之上片片娇艳。张黑五手上痛得紧了额前汗滴如黄豆一般大小,却依旧紧闭唇舌不发一言端的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王阴阳看他如此情状还不肯讨饶,笑道:“张大侠,老夫自幼习武至今也有六十余载了,这天下的功夫多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唯独这南疆的旁门左道剥皮抽筋,分筋错骨甚合老夫的口味。张大侠久居中原武林自然见识不了这等边隅上的神功,老夫今日就让你们这一些坐井之蛙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张黑五冷笑道:“黑五好言一句相劝足下还是快快脱下了这汉家的衣裳免得再叫列祖列宗们蒙羞了。”

王阴阳不以为意,又是一阵冷笑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当今这世道有奶便是娘,还管他什么祖宗不祖宗?那祖宗无非枯骨一堆又有何用,连条狗都不如!”此言一出遍地哗然,人人皆有不平之色,个个却无打抱之胆。

楚云、苏玲珑听了他这么一番言论冷血无情简直禽兽不如,当下义愤填膺也不顾一旁的陆长歌百般劝阻纵开身子,绿的盎然黄的翩跹齐刷刷踢出一脚望着王阴阳的手臂踏去逼着他收手。王阴阳脸畔乍起绿影金光连看也不曾看得一眼,运足气力一挥右臂倏起了一阵狂风将两个人儿打出了场子,又是一阵狞笑道:“自不量力,两个小杂毛还要来寻爷爷的晦气,也不称一称自己几斤几两了!”

楚云、苏玲珑“呸”地一声骂道:“你出去,出去,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这数典忘祖的禽兽!”说着又齐齐奔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