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是她一生之中莫大的耻辱;失败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沉痛的打击。
“我来也!”一股黑色的浓烟犹如巨龙般由城楼上飞泻而下,两支地狱勾魂刺快速无匹地直点东方白的身周要穴。其速度之快不败于东方白的闪电刀。
东方白深感惊愕万分,略显得有些出招迟钝。
刀,在手。挥刀而出,一蹴而就。简直就是一气呵成,是非成败便在这刹那之间论为定局。
刀是闪电刀,刺是地狱勾魂刺。孰输孰赢定在这电光石火之间。
“东方白啊东方白!古有关公大意失荆州,今有东方白大意丢性命。”东方白已然合上了两眸,挥出的刀锋居然无力。
名震江湖的闪电刀居然毫无威力,失去了一贯的霸气。没人相信,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遗人笑谈。
刀已垂落尘土,地狱勾魂刺破空而入,双刺直取东方白的左右胸间。
眼看东方白闪无可闪,避无可避,只有垂帘等死的份儿,瞧之令人惋惜,悲痛。
就在这千钧一发,万分焦急的时刻,一柄飞刀直穿长空而来,射向地狱勾魂刺,荡开了双刺的来势匆忙。如一朵鲜花盛开,渗透着洁白的光芒,飞出许多柳叶寒刀,长驱直入刺向手握地狱勾魂刺的地者魔尊。
此招正是柳如风毕生绝学,名叫“九叶穿魂”,实属平淡而出奇,令人防不胜防,无可躲避。
但见,地尊面目狰狞,瞳孔如球般放大,身上已然插着七柄柳叶飞刀,其余两柄随着地狱勾魂刺没入土中,结束战争的哀鸣。
地尊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手指头禁不住地颤抖,逐渐变得冷漠。
城门开了,四大护法冲出,拉着地尊的身体与木讷的人尊一溜烟地退回城去,紧闭城门,不宜再战。
药锄人尊在殿堂上焦急得走来走去,汗水潸然而下。瞧着死去的地尊,她的心更是绞痛不已。
“天尊啊!你快些出关呀!这……,我该如何是好呢?”人尊在心里独自嘀咕着,犹如七上八下的吊水桶一般,呈现出一些慌乱与窘迫。
受伤的手指头已然不再流血,似乎干涸,枯竭。
包扎完毕,断指的伤痛与心里的伤痛简直就是望尘莫及,不堪匹论。
“立马传递讯息给三帮七十二会,三十六洞主,领兵前来商讨共同御敌之策!”人尊忧心忡忡地说。
整个大殿沦陷在一片寂静之中,静得能听见每个人的心跳,与呼吸声。
“传说世上唯有‘铁磁软甲’方可破得了那飞刀的厉害!”蓝色妖姬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眸光黯然失色,带着一点颓废。
“铁磁软甲?”众人尽皆惊呼。
因为,这是一种上古传说,希望也很渺茫。
“只要有一线希望,但求无防,就算踏遍天涯海角,也要寻得!”这是人尊铁定的命令。
因为,城外已经大兵压境,而且对方的飞刀着实厉害无匹,势如破竹,无人能敌。这也确实令人担忧,惊魂不定,如今之计唯独能寻到“铁磁软甲”方可破敌。
***
东方白醒了过来,头重得犹如千斤之重,有些生疼,睡眼惺忪似的瞧着众人担惊受怕的样子,忙询问着说:“城攻破了吗?”
“没有!”苟野巴嘴里说着,脸上却浮现出一道喜悦之色。
“怎么没有攻城呢?快去组织士兵攻城!”东方白怀着些许责备的口吻说。
“这……你不是……”苟野巴吞吞吐吐地说着。
因为,他深知东方白的脾性,个人的生命是无关紧要的。
“难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不懂得什么之重吗?”东方白怒火燃烧,有些大发雷霆。
“为何发火呀?要怪罪也轮不到苟副将,那是我的错了!”柳如风人未入门,声音却先传了进来。
“元帅……”东方白愕然顿住了,似有万语千言,却又无从启口。
柳如风走了进来,打量着东方白,然后说:“不要问了!是我下的令,先休整兵马,养足精神再战也不迟。”
“柳元帅!……”东方白急切地说,语意之中满是焦虑与担忧。
苟野巴已给柳如风看好了坐,柳如风却未坐下。
“你就安心歇着吧!所有的事我都会布置妥当。”柳如风说完后又巡营去了。
城外的风是挂着寒冷的,深披着一层露水,摇响秋季的许多思念。
月也朦胧,夜也朦胧,人的头颅也是朦胧。或许,这一场战争也是朦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