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红啊东方红,你究竟身在何方?
你的兄弟在呼唤你,东方白在呼唤你;白倩儿也在寻找你,思念你。
思想的角落有时是阴暗的,有时是潮湿的。
“哥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唤,刺破苍穹。
东方白的额前已然冷汗盈盈,似雨点而落,浑身上下尽皆湿透,犹如一个水人一般。
他醒了过来,眸光如炬,燃烧着一种似乎已经被惊吓的光芒。
所有的士兵都瞧着他,犹如众星捧月一般,燃烧着许多希望。
东方白举手挥擦着额前的汗淚,站起身来,说:“刚才南柯一梦,不必挂怀!”
“东方红是谁呀?”苟野巴追问着他。
“刚才我怎么啦?”东方白反问着苟野巴。
“你一直喊哥哥,东方红是你的哥哥吗?”这一次苟野巴似乎要得到回答。
“或许是吧!反正梦里有着这么一种感觉。”东方白并没有失望,心里非常诚恳地说。
众人也没再追问,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等待他的命令。
等,也并不是一种好受的感觉。
可是,所有的士兵都愿意等待。
就像是在寒冬腊月里等待阳光的出现。
因为,希望也许会在等待里实现。所以,众人皆如愿以等。
东方白瞧着众人的目光,心地有些暗凉。犹如一块冰掉进了衣里,令肌肉寒颤。
东方白啊东方白!你不要挫败了自己的士气。或许,有着千万种声音在马不停蹄地呼喊。
东方白倒吸了口凉气,说:“全体将士听令!准备渡河!”
他手挥着闪电刀,全力指挥着。
所有士兵扛着竹筏,搀扶着伤残,七前八后,排着一排排队伍。遥远眺望,仿佛一条条水青色的蛇,在日光下闪耀光芒。
河水平缓而无湍急,寂静得有些令人害怕,简直就是一潭死水。
常言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如今已然是水欲静而多危险。
河面铺起了几条竹桥,士兵们撑起竹蒿划动着前行。又似几条青龙过江一般,居然壮观。
前面已抵河中心,后面的士兵依旧排着队伍站立岸边等候,陆陆续续地移动前行。
陡然间,河水剧烈晃动,似有怪物在兴风作浪一般。
竹筏几乎翻转,伴随波浪来回起伏,竹筏上的士兵已然晕头转向,毫无警戒之心。
东方白见此情形,甚感不妙。急声大呼地说:“停止下水,弓箭手向水里射箭!”
话音甫落,东方白的闪电刀已然挥动,脚踏碧波,刀风嚯嚯,似电闪雷鸣,快速地劈向河水之中。
河水被劈得飞射四溅,犹如千层之浪,又似一阵阵雨落,带血纷飞,惨呼之声也不绝于耳。
惨呼声,惊叫声,刀剑格斗声混在一起,霎那间震颤山河。
整条清澈的河水顷刻之间,已变幻成红色的水域。犹如彩色的画叶,被镶上了底色一般。
东方白抢过一张空竹筏,脚踏竹筏,在河中来回飞速划行。犹如在雪地上划雪撬一般,挥洒自如。
经过几番激烈征战与撕杀,河水又静了下来,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血水居然不见,但见河水清澈甘冽。
天,暗了淡了,黑压压的,乌云满空。似乎将要落雨一般,又仿佛不是,出奇般地怪哉。
东方白心地暗自一怂,在心里嘀咕着:“又将是何方妖孽来作怪啊!”
此时此刻的队伍,已然尽皆上了竹筏,两头直衔接河岸,似乎要截断河面似的。
东方白脚下催劲,直登岸底。站高放声地说:“赶快上岸!又将会有妖孽作祟,免不了一场恶战!”
狂风大作,实有飞沙走石之势。落叶满空,割伤着众人的脸庞。
空中黑云之上,传来了杂乱无章的声音,说:“哪里钻出来的受死之兵?”
声音听着接近,实是遥远。
东方白运用内劲浑厚地对众人说:“莫要惊慌失措!妖孽还未到来。”
很快,所有的人马皆已上岸。
东方白见众人上得岸来,忙指挥着说:“赶快将竹筏拆了,每人拿上一条竹杆,将一头削为刀尖!”
所有的士兵忙得七手八脚,汗流浃背。
茶盏功夫,所有的竹枪尽皆做好,人人一支,列队等候。
四团黑云落在不远之处的山头,渐渐散去。但见四人分位而立,各站东南西北,中间留着偌大的空地,显然是给对手留的。
实是一个车轮战阵,围攻之势。
东方白也不理会,镇定自如地说:“何方妖孽来此作怪?”语气充沛之中,夹杂着愤怒。
却见四妖皆为女性,衣着分为黑黄蓝紫,浑身上下皆是一色,头发眉毛尽皆与衣装一体。
东方白依旧连问带骂地说:“哪里来找死的妖孽?”
“让汝等死得瞑目!好去阎罗王那里记账。我乃黑山老妖是也!”语音令人惊悚,阴阳捣乱,怪气之流,此乃黑色衣装之人。
“嘿嘿!孤奶奶是黄幡引,黄泉路上带你走!”说着话音淫荡之极。
“我是你家姑姑蓝色妖姬!”清纯之中透蓝色精灵。
“吓破你的胆紫云煞!”此女人最为年轻,满脸冰霜,犹如死灰一般。
四妖说完,已闪身而起,口中吞云吐雾,劈掌而下,罩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