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际,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可怜的疯婆子,没吃没穿,衣衫破烂不堪,饿得抢小孩的东西吃。
“父亲!我要吃冰糖葫芦。”一个小男孩搭靠在父亲的肩头,身子向后说着。
“好嘞!”小孩的父亲说完抱着他走向卖冰糖葫芦的大叔身前。
“老哥!来一串冰糖葫芦。”小男孩的父亲说,随后给了一文钱,走了开去。
“父亲!我也要!”一个声音突然在小男孩的父亲背后响着。
“刚刚卖了,还要!”小男孩的父亲仍旧以为是儿子在说。似乎有些不耐烦,责备的口吻。
“父亲!不是我要。”小男孩有些委屈地说。
“不是你,是谁呀?难道大白天的有鬼不成?”小男孩的父亲显然已经生气了,也没转身瞧一眼。
“哇!”小男孩大声地哭了,手里刚卖的冰糖葫芦,却被疯婆子抢去拿着吃。
“哭什么?”小男孩的父亲火了,吼叫着。
“疯婆子!”小男孩说着又哭了。
“疯婆子!在哪里?”这次他的父亲显得非常惊讶。
“在背后!”他说着用手指着疯婆子。
“在背后?”他的父亲陡然转身,只见疯婆子嘻笑着正吃小孩的
冰糖葫芦,还差一点与他碰个正着,吓得倒退几步。
疯婆子?疯婆子!蓬头垢面,肮脏得要命。
“你……你为什么跟着我?”小男孩的父亲问着疯婆子。
“问我吗?”疯婆子向四周瞧了瞧说,一双眼珠滴溜溜地旋转着多少苦痛。
“不问你,问谁呀?”小男孩的父亲战战兢兢地说。
“哦!”她似乎在沉思。
疯婆子也会沉思?简直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谁说疯婆子就不能沉思?谁说的?没人说。因为,疯婆子也是人。
一样有血有肉的人,有感情的人,应该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那种人。
“你是谁呀?”这次是小男孩问疯婆子。
“我是谁呀?哦!疯婆子。我叫疯婆子。”她非常高兴,手舞足蹈。
因为,她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想起了自己的名字,她非常高兴,疯婆子非常高兴。高兴得比做什么事情都要高兴。
“疯婆子有名字啦,有名字了,叫疯婆子!”她高兴得更加高兴,手舞足蹈地,头发更是凌乱不堪,散盖着一双火辣辣的眼眸。
疯婆子走了!疯婆子跑了!疯婆子跑了!
人们似乎很高兴,很高兴疯婆子走了,希望她不要再到这个城市里来。
因为,这个城市本是安静的,自从她疯婆子来了以后,弄得这里鸡飞狗跳,人人惶惑不安。
疯婆子走了,疯婆子决定离开了吗?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清楚。
疯婆子是从哪里来呀?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去询问过,关心过。
或许,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冷漠。
大侠去了哪里?
这是千万种的呼声,这是千万个人的呼声。来自心灵深处的声音,不同于另一世界的声音。
大侠在沉沦!
这又是万千众人的声音。
人们在呼唤,在呼唤众神的归来,在呼唤大侠的重生。
妖魔在崛起,妖魔在横行,肆无忌惮。
斩妖之剑沉默,斩妖之剑沉沦。
大地在复苏,在重生。重生着一切的一切,生命之魂。
疯婆子醒了。
她没有剑,她没有功力。她要去杀妖魔,她要去杀鬼怪。
什么也没有,她也要去。
因为,她只需要有一颗胆,一颗別人没有的胆。
力量在执着与冲动中挥发。
疯婆子赤手空拳出发了,向着妖魔的地方出发了。
岁月在发芽。
疯婆子还是疯婆子,仍旧凌乱不堪,蓬头垢面。她没有穿的,也没有吃的,依旧抢着吃,抢小孩的东西吃。
疯婆子仍旧不知道自己是从何处来,疯婆子仍旧不知道自己姓什名谁。
疯婆子还是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