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倩儿弄来一个滑板,拖着东方红的身子走了,走进了风沙之中。
没有人知道她要去哪里,也没有人去问。
世界或许在一片激情中沉默。他该息歇了,东方红该息歇了。
剑还在他的手上,没人敢夺。因为,那剑带来的不是什么好运。就像东方红一样,会死得很早。
人世间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好啊!谁都不愿离去。唯独东方红与众不同,选择了离去。离去了他的世界,离去了他的天下第一美人,离去了他的朋友,离去了他的所有的一切一切。
一切的一切不再回来,东方红也不会回来。就像流逝的岁月,不再回来。
客栈在向后退缩,风沙更大了,大得瞧不清方向。
远处,铺天盖地的烟尘,如一条巨龙腾飞而来。白倩儿瞧见前面一丈外的地方有一半截树桩,使劲地向前挪动,挪动。
因为,只要到了树桩前,希望就会有的,生存的希望就会有的。
一个人要是有了希望,做什么都值得。
沙暴来了!沙暴来了!
白倩儿被强烈的风暴刮得撞在了半截树桩前,白倩儿慌忙两手紧紧地抱住了树桩,呛得她喘不过气来。
沙暴停了,风沙也没有了,一切犹如陆地上一般安宁。东方红呢?东方红呢?
他渐渐睁开眼眸,发现东方红不见了,唯独留下的是那一块滑板。
她似乎记起了在沙暴之中有鸟鸣,她顿生了一种遐想,是不是被鸟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思想吓得她汗如雨下,随后泪水潸然。
她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
前方不远之处,有一个山洞,奇怪的山洞。
白倩儿走至洞口,发现里面有一股妖气,阴森森的,她再也顾不了那么多,直直地走了进去。
突然,一阵乱石飞腾,一条巨大的蟒蛇向她扑来,张开血喷的口子,信子摇动。
白倩儿也不躲闪,凝眸注视着巨蟒。
巨蟒张口欲咬,身子突然委顿了下去,匍匐在白倩儿的脚下,一动也不敢动。
白倩儿用兽言兽语说:“畜生!又残害人命了?”
巨蟒低垂着头,不肯回答。
犯了错误的人,哪还有理与人争论啊!蛇类也是如此,见白倩儿问话,蟒蛇哪有勇气与她理论。
白倩儿见它什么也不回答,迈开足步向前走去。
里面阴暗潮湿,却是一条古道,地面的石头被过路之人踏得非常光滑,如特意打磨一般。
继而前行,洞深得不见光亮。白倩儿就是白倩儿,如同白昼一般无需灯火。
洞深处,四处皆是白骨,有的已经腐烂,有的还残留血渍。
白倩儿瞧罢,十分恼怒,举起手掌拍下,直打得蟒蛇疼痛得大大张嘴。她一个箭步,噼噼啪啪,打断了蟒蛇所有的牙齿。
蟒蛇疼痛难熬,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奄奄一息。
白倩儿头也不回,依旧用兽言兽语说:“以后再残害人命,定斩不饶!”继续走了下去。
时光在飞逝,也不知走了多少日子。前方亮了,温暖如春,春天的桃花开了,火红如血。
一轮太阳升在了东方,红红的渲染天空的衣裳,美极了。
是东方红的血?东方红?你在哪里呀?
白倩儿不停地追问自己,脚下有些马不停蹄似的奔跑。
前面依旧是一家客栈,客栈的老板是一个巨胖的女人。其实,这老板已经胖得不再像个女人。坐在一个摇摇凳子上悠闲着,整条身子压得摇摇凳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不绝于耳。
白倩儿上前搭讪着说:“老板!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呀?”
巨胖的老板女人微微地瞄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悠闲着晃动摇摇凳子。
白倩儿见她不理会自己,退出了门口,坐在一棵树下息歇。
良久,从村子里又来了一群巨胖的女人,走至门口,说:“美女!今日生意怎样呀?好生悠闲自在啊!”那些女人说完脸浮羡慕之情。
“这不是在等姐妹们吗?”胖老板女人终于说话了。
白倩儿在心里嘀咕着说:“我还以为是哑哩那个巴呢!”
她正在思想着,几个男人瘦不垃圾地从她身旁走过,瞧也未瞧她一眼。直直地向客栈里的胖女人们打招呼说:“嗨!美女们!”
“呸!还美女!丑得那么难看,要死!”白倩儿在心里暗骂着,妒忌人家的不理不睬,冷眼相待。
几个男人进入客栈,与胖女人们嬉皮笑脸,动手动脚的,甚是令人作呕。
简直就是下流的畜生!
女人就是女人!醋罐一旦打翻,也不管什么天高地厚,言语粗鲁,礼义廉耻了。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她。无声无息的,犹如鬼魅幽灵。
白倩儿悚然一惊,扭过头来。但见一个眉清目秀的村姑,虽不算绝世佳丽,却也美丽动人。
村姑瞧了瞧白倩儿说:“哪里来的?跟我走吧!这里危险。”说完伸手拉了拉白倩儿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