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念听完余佳南的话后, 觉得蒋成昱和程立还是不一样的。
成绩应该是脑子犯抽不太清醒, 他们两个都应该当做这个事情没有发生过。
但是蒋成昱不一样, 他应该是终于想通了，也可能是被见着林柯给激着了，终于想通自己再扭扭捏捏不下手说不准以后余佳南身边会出现一个又一个的林柯。
况且现在林柯还没什么呢，以后那些可说不准会对余佳南有什么想法。
“所以蒋成昱他一直就是喜欢你的。”于念得出这个结论，“你就不用不用想那么多了，少女心满足了没有？”
余佳南脸一红：“我不太清楚, 后来我看林柯在旁边好像看过来了，我就……推开他跑回去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余佳南摇头, “我没敢问他。”
“主要是,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为什么他走就走了，什么也没和我说, 而且为什么就突然对我这么冷淡, 两年呢, 整整两年……”
于念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事情完全就是余佳南的心魔，除非她想通, 除非蒋成昱给她解释，不然什么办法都没有。
“他肯定会找你的。”她笃定，“蒋成昱肯定会和你清楚的。”
“不知道啊……”余佳南垂着脑袋, 自己都懵了。
……
早上一节课过去了, 程立也没出现, 于念觉得好像出了点问题。
下课，她拿出手机给他发消息，心里暗暗后悔，今天早上怎么就没叫他。
程立很快回消息：在路上，今天闹钟往开了，没醒。
于念愣了愣，心想这得怪她，要不是她周五的时候说让他多睡一会儿，也不会把闹钟给关了，以至于他现在都起不来。
她有点愧疚，还有点担忧，继续问：那你怎么进来？这两周学校查得严，校门口有学生会的在查。
他很快又回答：我翻墙进来，南门的墙，很好翻。
于念在“很好翻”这三个字上来来回回地看，最后叹气，他是不记得自己腰上有伤的吗？
她给他发不要翻墙，可是他没回，大概在路上骑着车，没再注意手机。
下节课是实验课，年纪挺大的化学老师不爱点名，于念心里有了想法，和余佳南说了声下节课的实验她自己一个人做之后就往南门围墙去了。
等了三五分钟，程立还没来，倒是等来了程简阳。
程简阳脖子上挂着工作牌，手里拿着块板，板里大概贴着纸，是用来记录迟到学生的名单。
他从树荫下走过，细碎光斑落到他身上，像是带着光。
“你怎么在这里？”他收了手里的板，“现在不该是上课时间吗？”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死盯着程简阳手里的板，最终选择不答反问，“你为什么也在这儿啊？”
“校方巡逻，我来看看有没有迟到翻墙的学生。”他手上的笔，在板上轻轻敲了两下，笔帽上的金属，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光。
于念突然想，他走过来和她说话不会是以为她就是那个翻墙进来的迟到学生吧……
“我没翻墙。”她摆了摆手，往回走了两步，希望程简阳能跟上，别再待在围墙边，不然程立恰好翻进来，那就了不得了。
她不直到她这张嘴到底是不是真的乌鸦嘴，但是他这么想的时候，程立竟然真的翻了进来。
跟着她走了才没两步的程简阳回过头去，就看到了站在树荫下的程立，阳光落于眼睫，少年微微扬着下巴，神色晦暗不明。
“程立？”于念回头看见这一幕的时候简直想把脸给捂上，为什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程简阳都快被她给喊走了……
“干嘛？”程立走近她，眼睛又看向程简阳，“为什么你们两个在这里？”
质问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程简阳捏着手里的板子，张了张嘴甚至都没能问出“你迟到还翻墙，是不是得在这上面签个名”这种话来。
于念也没办法说“我在这里等你”这种话，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程立往前走去，走之前还不知道为什么瞪了她一眼。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从背影来看，应该是没受什么伤。
“你是在这儿等他？”程简阳很快反应过来。
于念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态度，僵着不说话。
程简阳拿着板子和笔的手垂下去：“我不会记上去的，今天就当没看到。”
“那谢谢你了。”于念点头。
“你和她什么关系？”他笑了笑，摘了工作牌，“私人问题，不会说出去。”
“朋友。”她看着程简阳顿了顿，“很亲的那种。”
程简阳点了点头，没再说程立，只是开口问道：“你觉得，我们是朋友吗？”
……我其实很不想和你做朋友来着，于念默默咽下这句话，指了指被他拿在手里的工作牌：“你朋友很多啊，不管男的女的，我算你下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