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程城依然逃了,宇烠却啷当入狱,李十九则被放了出来。
宁远回来之后居然亲自见了李十九一面,夸他有几分急智,想要留做己用,可惜元帅营中各路人马各司其职已久,着实找不到一个空缺能把李十九塞进去,他便暂时被留在了宁坅身边,等待以后有适合他的职务再派他上任。
宁坅遇到后来的“玄甲营队长”那一天,李十九就刚好在场。
开始是个小卒前来通报,说有一批流民逃进了大开天,大半已经收治安顿,但是有很多想参军的,不知道该不该收,宁远大元帅没空,自然就“有事弟弟服其劳”,理所当然就把这个事情甩给了宁坅。
被差来差去传讯的兵卒也是无奈,刚在宁远那边得了个臭脸,这边遇到宁坅也是个臭脸,只得低声下气道:“似有些小争执,元帅无暇抽身,让您过去查看。”
从流民里征兵这种事以往不是没有做过,而是做了跟没做无甚区别。这些人体弱多病不说,大字也不识几个,开天宁家可是给各地的小村子都有派过学塾夫子,所有天帝兵都识字。更何况这种来自不同州郡的流民里面偶尔还会被混入探子,开天宁家以往又不是没吃过这种亏,自然不会收人,都是丢给征兵处随便安抚一番。
宁坅听得额头青筋直跳,后来才知道这些人本来不想当兵的,而是一个不知道哪出来的野小子带头撺掇,宁远之所以让他去管,就是想让他酌情处理一下这个能撺掇得了那么多流民的小子。
宁坅看着那个还在撺掇别人的家伙,不过是个张牙舞爪的瘦弱小鬼,手里拿着一根无名铁打的锃亮长/枪,足够让他在一堆流民里显得特别打眼。
“小孩,你手里的枪不错,是从哪个战场捡来的?”宁坅走上前打断了小孩的撺掇。
小孩看了宁坅一眼,陡然默不作声了。
宁坅抬手止住了要为他报身份亲兵,周围的流民便都看不出他是什么来头,不过单看他们身上雪亮的兵器,自然也不敢招惹,便本着远离麻烦的心思避让开来。
那小孩尚且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宁坅的亲兵给围住了。
“小孩,你怎么不说话?”宁坅饶有兴味的逗道。
小孩不答话是因为他并不认为自己年纪小,只是没饭吃,所以饿成这副骨瘦如柴的矮小模样。
宁坅从小看着宁堪长大,对跟小孩子打交道并不陌生,想了想就换了个话题:“我也有一杆类似的长/枪,不过许久没有用了。”
小孩当即丢开了方才被说“小”的事,双眼亮晶晶地盯着宁坅问:“你会用枪?”
宁坅说:“会。”
阵前带兵者并非人人都精通十八般兵器,那是江湖人无聊才学了一身乱七八糟,在开天宁家看来那全是半吊子。
开天宁家之人每个都只精通两种兵器。幼年初习武,长辈会让他们试过一圈,选自己最擅长的一样,并且要求他们同时要习另一样最为克制该兵器的兵器,也只有同时掌握了两种相克的兵器,阵前才能算作是万无一失。
宁坅当初最擅长用剑,枪也就成了他必须擅长的另一样兵器。
小孩就对宁坅没大没小地说:“那你教我。”
宁坅周遭的亲兵都被小孩大爷似的态度逗笑了。
李十九可笑不出来,被那小孩不知天高地厚的态度吓得满脸冷汗,道:“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宁坅到是不怒,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