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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个理由忘记(2 / 2)

“你放手,”陈沫怒目,“大晚上的别发疯。”

哪知道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杜岩析。

他直接将她带回车上,接着锁了车门,一脚油门下去车开了八丈远,一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全然不顾车内的陈沫大喊大叫。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陈沫骂他,“杜岩析你放我下车!”她心想着估摸是杜岩析看见之前她和瞿子墨在一块了,所以彻底发了疯,和疯狗似的到处乱吠。

“放你下车?”杜岩析的声音如同冰块似的响起在车内,冰的陈沫背脊发麻,“放你下去和那个什么叫瞿子墨的亲亲我我吗?陈沫你是真当我杜岩析是死了不成。”

“什么亲亲我我,

杜岩析你别瞎说,”陈沫彻底明白了,杜岩析这是吃醋了,哦他就可以有什么这个妹妹那个妹妹的,那她就不能和外面男人吃个饭看个电影?再说不过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罢了。

都什么逻辑。

“我瞎说?”杜岩析冷笑,“陈沫你当我是眼瞎的吗?那男人手都摸你头上了你说我瞎说?我看你俩倒是含情脉脉啊,他还伸手给你掸雪,是不是我今儿要是不在这了,你俩掸着掸着就要掸到床上去了?”

杜岩析已经彻底的被胸中的怒火烧完了理智,带刺的话直接不过脑子的往外蹦。

“杜岩析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陈沫呵斥道,“什么叫‘掸着掸着就要掸到床上去了’?我跟你说,就是我跟他上了床也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陈沫先硬气的把话撂这了。

只是说出口后又觉得后悔。

但是却拉不下脸来道歉。

“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杜岩析气笑了,“怎么着我女人我管不得了?”是不是要给她个窜天猴窜上天不成。

说到底,陈沫这种拿着胡萝卜吊着他的样子他最来气,既不答应他也不拒绝他,翻过脸来还说他没立场管她,跟他半毛钱的关系没有。

“谁是你女人,”陈沫气红了眼,“你不会以为我跟你上过床就是你女人了吧?”

说道这里,陈沫忍不住出言讥笑,“杜二少您真是说笑,这年头谁还把上床和恋爱扯上关系,”肉体和灵魂本就是可以分割开的物件,若是滚过一两次床单就说爱情,那天下的爱情也未免太过廉价。

“我们俩这顶多算是炮友关系,”打过几次炮,上过几次床,在成年男女的世界里,既然没有道德的枷锁捆绑,那和谁上床又有什么关系,“若说的亲密点,顶多算是长期炮友的关系。”

陈沫被杜岩析的脾气激怒了,很多话没过脑子便往外蹦,两人之前在的甜言蜜语,温情脉脉全成了过往云烟。

大概就是两个死鸭子嘴硬的人硬刚上了,谁也不愿意退让一步,宁愿死磕到底。

杜岩析被陈沫这通理论彻底的激怒了,他质问她:“我之前让你好好考虑跟我谈个恋爱的事儿你是不是一直都当耳旁风?”他杜岩析惯着她不代表他是个傻子,陈沫几番的举动下来他自然是明白了她的意图,“只跟我上床,却不想着跟我正儿八经谈个恋爱,陈沫,你算盘打得倒是精的很。”他不免出言讥讽道。

陈沫其实本不想这般,说实话,这些日子她也在慢慢的考察杜岩析,从人品到举止再到言行,都在心里给他打分,思量着两人走到一起的可能性有多大,这不还没考量完毕,杜岩析便来了这一出。

好嘛,先前他所有的努力全成了鸭蛋。

不过现在正在气头上的陈沫嘴巴上是绝对不会事先低头承认自己对他还是颇有好感的,不然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他一步步的逼近自己的生活圈内,“杜岩析这种事儿你应该做的比我驾轻就熟吧,怎么,只许你女票别人,就不许别人女票你?”

现在崇尚男女平等,哪有这个道理。

杜岩析气结,他简直被这个女人的逻辑给打败,“我什么时候女票别人了?我是认真想问你谈个恋爱,”她倒好,下了床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认真说起来,“到底是谁女票谁?”杜岩析难免反诘道。

陈沫撇了撇嘴,一而再再而三的冷言冷语道:“呵,那你就当我白女票好了。你那些认得姐姐妹妹们的多了去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还有之前相亲的那个女的,肯定和你一样是个官二代,再来还有上次我们在‘夜色’遇见的黄可岑,也是你一表八千里的妹妹。”

她才一个瞿子墨,相比较他杜岩析而言,那真的可以忽略不计了。

“陈沫你这是在跟我翻旧账?”杜岩析被陈沫激的无语,“还有这账是这么算的吗?和你在一块儿的这段期间内我就你一个女人,那你呢,之前是前夫王振阳,虽说是过去式,但是也是杵在哪儿的一个大活人,再来还有这个瞿子墨,三番两次的接送你回来,被我发现的次数就有两次了,指不定我没发现的还有个张子墨黄子墨。”

其实要算的话也就她教育机构里新来的老师陈竹轩和一直对她有点意思的老学长刘文瀚,陈沫在心里暗暗嘲讽道。

当然,陈沫自然不会把这件事儿告诉杜岩析,她只道:“杜岩析你别血口喷人,什么张子墨黄子墨,根本没有的事儿。”

“再说,有人追只能说明我有魅力,你觉得我好,那别人也觉得我好啊,怎么,只允许你货比三家,不许我多挑一挑?”

说到底,她就是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压他一头。

杜岩析可不会轻饶她,“那你给我说说,这个瞿子墨是怎么一回事儿,三番五次的被我撞见,你这是跟他约会呢还是怎么的,怎么,打算这个既吊着我的胃口也吊着他的?”

那她陈沫的算盘打得是真够精明的,一根胡萝卜吊着两头驴给她拉磨。

指不定还有哪个傻男人跟他们一样中了她的美人计。

陈沫快被杜岩析的话给气死了,要是他现在站在她面前,她准能给他一个巴掌,“杜岩析你别血口喷人!人家瞿教授给我介绍来机构教书的老师!”

说白了,两人更多的只是止乎于礼的朋友交情,这次瞿子墨主动愿意把老师介绍给陈沫,也算是帮她一把。

可惜杜岩析才不信她的鬼话,现在在气头上的他,觉得陈沫的一切辩解都是巧言令色。

“呵!他要真的是诚心想要给你介绍生意的话何必约在大晚上,还给你头上掸雪,陈沫,你是三岁小孩儿吗,一个男人在你面前做出这种举动他是什么心思你难道不知道?”

杜岩析越说越气,说白了,陈沫还是没把他俩的关系当回事儿,才会纵容其他的男人再三踏入她的世界里来。

因此他才格外的来火。

陈沫回嘴:“怎么了,就给我头上掸个雪怎么了?碍着你了吗?我和他就是关系不过的朋友难道不可以?杜岩析,你不会还没断奶呢吧,以为女人都是你的所属物?”

若真的是如此,那他真的就是沙文主义的猪,无可救药。

“再说了,要知道人家瞿教授是我爸妈钦点的给我相亲的对象,从家世到外貌到人品到工作都挑不出来错的,我和他走的近点儿怎么了?”

“不和他走近点儿难道要和你走近点儿吗?杜岩析你什么样儿的难道你心里没点逼数?”

花天酒地,花心大萝卜,换女人如衣服,奸商掮客,这些词儿放在她爸妈眼里他们都不愿意自己闺女跟他挨着分毫。

歹怪她还真的把他的话当了真,这些日子时不时的想起他,也在认认真真正儿八经的考虑两个人走到一起后的未来。

现在想想,可能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这边,杜岩析听着陈沫这一大串跟炮仗似的抖落出来的话,气得连道三声“好好好”,他的好心简直都是喂了白眼狼了,居然最后喂出了一条养不熟的狗。

亏得他还在琢磨着春节期间等应酬完家里的那波琐碎的事儿之后带她去哪个海岛那边走一走看一看度个假。

这下倒好,人家直接呼伦上去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彻底把他给打醒了。

让他看看着所谓的现实,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与此,想明白后的杜岩析直接拐了方向盘掉头回去,原本他还想带他去江边的别墅,现在好了,两人一拍两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权当他从未将她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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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岩析:呜呜呜,今天是和媳妇儿吵架的一天。

陈沫(冷笑):杜岩析你胆子肥了居然敢凶我。

杜岩析:老婆我错了,都怪我这暴脾气。

陈沫:呵,榴莲键盘搓衣板,你选一个跪吧。不跪到键盘打出“i love you”你就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