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厌一笑，气息萦绕在吴默颈侧，吴默感觉自己的耳朵在发烫。
“拍吧。”钟厌微微抬头，对摄影师冷冷道。
摄影师闻言立刻照做，按下快门。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张照片里的新郎才更像个新郎。
不再冰冷。而是带着蔓延的爱意，和眼里的深情。
……
拍完照晚上就在大酒店里举办了订婚宴，第二天就是婚礼。
虽然荒谬，却没有任何人反对。
吴默感叹权和钱真是好东西，能简化一切复杂的形式。
帮里的兄弟们都为厌哥高兴，拉着吴默喝了不少酒。
陈耀邦也带着陈茵茵前来祝贺。
吴默头晕的不行了，正在阳台透气时，听见身后有人叫他。
“哑巴。”
吴默转头，带着微醺的醉意。
是小姑娘。
“你明天就要回台湾了是吗？”他问。
“恩。”陈茵茵点头。
吴默也点了点头。
“那个米奇公仔是你送给我的吗？”陈茵茵低着头，在月光下脸颊通红。像一朵盛开的，娇艳的花一样。
“恩。”吴默没转头，盯着月亮发呆，“虽然打不中气球，但还是能用钱买到的。”
“明天一路顺风。”他说。
陈茵茵咬了咬嘴唇。
“哑巴。”她轻轻地喊了一声。
吴默转头看向她，“恩？”
“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台湾吗？”陈茵茵终于鼓足勇气开口问。
吴默抬了抬眉，有点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陈茵茵紧张地抓着衣角，“我会让我阿爸提拔你，不用再像现在一直做一个马仔了。”
“而且。”陈茵茵扁了扁嘴：“你现在的老大看起来好凶。”
吴默一愣，然后突然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厌哥看起来很凶是吗？“
“哈哈哈哈，我要告诉他。”
陈茵茵睁大眼，急忙摆手，“别告诉他。”
吴默笑完，擦了擦眼角。
“去台湾玩玩还行，但要是真离开的话，我大佬大概会把我抓回来打死的。”这两次弄的吴默心有余悸。
“你别担心。”陈茵茵再接再厉，“我会让我阿爸罩你的。”
看着小姑娘天真坚定的表情，吴默笑着拍了拍她的头。
陈茵茵眼睫毛一颤，脸红到了耳根。
“多谢你啊。”吴默只是道：“不过我不能离开我大佬。”
“我大佬虽然看起来很凶，却对我很好。”吴默看向月亮，“只要他不赶我走，我会一直跟着他的。”
陈茵茵皱了皱眉，小声道：“我也可以对你很好很好。”
吴默没听清，询问地看向她。
陈茵茵被他这么专注地看着，眼神忍不住躲闪。
“你说什么？”吴默问。
“我…我…喜欢…”陈茵茵低着头，断断续续道。
“哑巴。”有人叫他。
是厌哥的声音，吴默闻声转头。
钟厌领着几个人走近，陈茵茵立刻转头跑了。
“？”吴默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跑了。
“过来喝酒。“厌哥对吴默说，看着陈茵茵跑开的背影，眼神很冷。
看来和陈耀邦的生意做不下去了，如果他的女儿胆敢觊觎他的人的话，就让她尽快滚吧。
钟厌冷着脸让吴默替他挡酒，一杯又一杯，直到所有的宾客都敬完，吴默已经醉的站不稳了。
钟厌看着他迷迷糊糊的样子总算气消了。叹了口气，让吴默靠在自己身上。
他并不是很关心订婚宴的进行，直接带着吴默上车，送他回家。
吴默喝醉了倒是没什么毛病，只是安安静静地自己坐着。
钟厌看他乖到不行的样子，又叹了口气，帮他系上安全带，却并不急着开车，手撑在扶手箱上静静地看着睡着的人。
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喜欢，和浓厚到发黑的偏执。
钟厌伸出手，用指腹一点一点描绘出男孩的轮廓，他的眉毛，他的眼睛，鼻子，嘴唇。
他的男孩。
“你刚才要是敢答应。”钟厌的嗓音沙哑，“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关起来，让你哪里也去不了。”
“只能乖乖地待在我身边。”
最后指腹停在吴默的嘴唇上。
因为喝了不少酒，两瓣嘴唇湿润而殷红。
双指摩擦而过，带着触电的感觉。
钟厌的指尖微颤。忍不住又一遍，再一遍，一遍又一遍。
他盯着吴默的嘴唇，最后一俯身，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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