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楼10号,信科院男寝。
下午两点,一群夹脚拖鞋“啪嗒啪嗒”冲下来了。
“卧槽,老子书忘带了。”一个穿军绿背心的男生突然喊道。
“傻X,上思修,那老师半学期就没讲过书,你是不就去了第一节课?”前面的眼镜男回头鄙视地翻了个白眼。
背心男挠挠头,“老师一说话,我就想睡觉,啥都不记得了。再说,咱618天天逃课的可不是我。”
眼镜男撇撇嘴,“你有胆就跟杨哥说去啊。”
两人跟宿管姐姐打了个招呼,便去一楼车棚取车。或新或旧的单车鱼贯而出,在他们身边疾驰擦过,带起一阵又一阵的风,空气中有淡淡的汗意。
背心男的车不知被谁挤倒了,恰好躺在棚外,被五月的艳阳明晃晃地直射。
“真他|妈缺德!”背心男小心扶起自己的坐骑,一脚跨了上去,“哎唷,张朝,咱俩换换行不行?”
“为啥?”
“接触面积越大,受热越快啊。我屁股大,你屁股小,烫不着嘛!”
张朝推了推眼镜,一脚划拉着把车靠了过去。
“朝哥,朝爷,朝娘娘,您可真乐于助人,要不怎么说是拿国奖——”背心男点头哈腰奉承道。
只见张朝突然伸出右脚,踹在旁边的自行车上。然后猛蹬了几下,扬长而去,“陈锐,你这傻X,活该!”
上课铃响起,还有十来个人踩点冲进教室。
陈锐是最后一个。
张朝那脚也是神了,车链子掉了,他一时半会没修好,跑过来的。
“姓张的,老子下课整死你!”
这时,老师看了过来,说:“后来的同学就不要说话了啊,注意课堂纪律。”
……
大概讲了十来分钟,老师突然放下了小蜜蜂。走到讲桌前,翻找了几下,然后拿出了两三页订好的纸。她拨了拨额前的卷发,冷酷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上课这么久了,该来的也不会在路上了吧,现在我们点一下名啊。每个人都点,轮得到你的。大家就不要急着答到啊。”
“张小明。”
“到!”
“王二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