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交杯酒已经倒好,而这种的酒或多或少都会加上助兴的药。
所以李建成从心里往外是排斥的,不过就这样的规矩:
“莲娘,你饿吗?!想吃什么,和我说。”
郑南莲摇了摇头:“三娘,方才送了吃食进来,还陪我说了好一会话,然后才带着双娘离开的。那酒盏里的酒,也是三娘倒的。”脸红得不行。
郑南莲想到李秀宁打趣的话:“大嫂,祝你和大哥早生贵子。”眨眼笑得狡黠,拉着已经改名为郑观音的郑双离开了。
李建成眼看着郑南莲脸上的红霞更胜,也不知道郑南莲想到了什么,清了清干涩的声音:
“莲儿……”拿起杯递给了郑南莲。
郑南莲闻到李建成的气息,心就像似快跳出来了般,还没有喝酒就开始迷迷糊糊。
她只感觉酒入口,辛辣得不行,但又不能吐出去,闭眼吞了下去,然后连起一串咳嗽。
李建成慢拿起块红枣莲子花生桂圆糕:
“吃点压压。”
郑南莲就着李建成递过来的手,小口地咬下。
李建成的指点,感觉到是郑南莲唇部温润的触感,身上的血液突然下行……
李建成的声音带上了情动后的低沉:
“莲儿,我去洗漱,等我……”
郑南莲看着李建成快步离去,突然无声地低头笑了起来;复又抬头看向李建成走到屏风后……
郑南莲觉得自己的脸像是烧起来了般,她在桌边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转到榻边,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觉得自己这样急急地回到榻上,似乎急切了些。
郑南莲听到水声,便忍不住去看,只能看到灯影下的身影,然后庆幸在李建成没有回来之前,自己就洗漱过来,不然可得多羞人。
李建成只想快点梳洗,毕竟特值千金。
在郑南莲还在原地徘徊的时候,李建成只着内衫走了出来。
郑南莲见了想看又害羞,转了头,然后又忍不住再回头。
李建成心里火热,快步上前拉起郑南莲的素手:
“莲儿,时辰不早了。”
郑南莲低头看着脚尖,不动也不说话,脑子里全是昨日母亲让她看的《壁火图》,还有母亲说的话,身上阵阵地酥软。
李建成牵着郑南莲的手往榻边走,郑南莲脚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酥软的关系,绊了下。
李建成忙长臂展开,把郑南莲护在怀里,轻笑着道:
“莲儿,这是为何?”本想说我很喜欢莲儿的投怀送抱。
但看郑南莲羞赧得咬着下唇,恨不能做那把头埋入沙子的鸵鸟,李建成才临时改了口。
同时,李建成把郑南莲抱了起来,大步走向榻边。
郑南莲吓了一跳,忙爪紧李建的衣服,情急之下,只抓住了半边的衣襟,让李建成的前襟大开。
李建成觉得郑南莲再这样,他就要化身为狼了,猛地低头找上郑南莲的唇。
郑南莲先是僵在那里,然后青涩地回应。
等郑南莲回过神来,她已经落在了床榻之上,而李建成也欺身上前。
郑南莲看着李建成越来越进的脸,让李建成轻笑出声:
“笨丫头,把眼睛闭上,用心感觉。”
郑南莲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可是还没等李建成的唇落到实处,郑南莲又道:
“你也别看!”抬手覆住李建成的眼睛。
李建成拉下郑南莲的若隐柔荑,拉向自己的心房处:
“它说它想看!”
……
情人丝语,渐入佳境。
这相如蜜中裹着糖,让人沉沦的美好。
可是李秀宁的院中,却有阵阵的哭声萦绕不息。
李秀宁看着哭个不停地郑观音,用尽了办法也哄不好。
郑观音只是不停地念叨着:“姐姐,我要找姐姐。”
李秀宁知道郑观音之前被吓到了,现在虽然好了,但是夜里的时候,依然要找郑南莲。
平日也就罢了,可是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放郑观音去找人。
实在无法,只好让人去请了正与窦惠说话的郑四夫人过来。
郑四夫人那边的府上宴席散了,就来接死活留在李府这里的郑观音回去,可是郑观音抱着李秀宁的胳膊哭,就是不放心。
郑四夫人无法,只好向窦惠解释。
窦惠也是可怜郑观音,便道:
“那便在这里住着吧,亲家母,你要是放心不下,也住在府中。反正地方也够大。反正两府离得也不算太远,半个来时辰罢了;明日摆宴之前你再回去便是。”
不管是李府这边,还是郑府这边,都打算摆三日的流水席。
今日杨广来了,重臣、贵胄都在李府这边,郑府那边招待就是与郑继伯关系更加亲近的娘家人,或是品级没有那么高的客人。
转过天来,与郑府关系亲近的高官,还有贵胄便会过府。
也就是这时,秋桃过来找郑四夫人。
郑四夫人听到郑观音哭个不停,脸上非常尴尬,连连向窦惠道歉,说今天这大喜的日子,给亲家添麻烦了。
窦惠自然不会与生病的孩子一般见识:
“这是舍不得,当初我出嫁的时候,坐在轿子里还流了半晌的眼神呢。”
郑四夫人表情微霁,忙起身道:
“那我先去看看,实在不成,只能打扰了。”
窦惠起身要求同去:“你别和孩子急。”
郑观音见母亲来了,忙抱住李秀宁不松手:
“我要姐姐,我哪里也不去。”
窦惠看着郑观音哭得直打嗝,忙安抚道:
“不去,咱们哪都不去。”
郑观音愣了下,带着怯懦看向窦惠,再看向郑四夫人。
郑四夫人叹了口气道:
“那就不回去;只不过你姐姐在忙,现在没有时间,我们先洗漱睡觉,明天一张开眼睛就能看到你姐姐了。”
郑双不相信地问了句:“真的?!”
众人都点头,她才抽抽哒哒地要止住哭声。想着明白早点起来,看姐姐在不在。要是不在的话,得马上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