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伯承这么拘谨过,想来对这门亲事很看重呢,伯闻,你看这门亲事……”
李建成一直生疏地管周然叫周县令,现在突然叫周县令的表字,是在表明一个态度,亲事成了,那就是自己人。
周县令又能如何?姚义是名门之后,虽说现在不行,但看将来,更重要的是李建成出面,最重要的是自己妹妹还同意了……
周县令也找不到不同意的理由,他半仰着头,用帕子捂着鼻子道:
“那就这样吧,不过伯承总要与其家慈通信吧。我们家没有长辈了,我这个大哥说得算,让伯承留下一件信物,尽快来提亲。”
姚义愣了一下,这答应的也太快了吧。
之前姚义听到烟娘那句话时,以为周县令不同意,这才把不高兴挂在脸上,哪知道情况大反转。
李建成见到姚义如此,哭笑不得地道:
“伯承,你是高兴傻了吗?身上可带什么信物了?!”
姚义这才回过神来,看向李建成道:
“功予,你说什么信物好,你看这玉佩行吗?!”说着把挂在腰上的玉佩解了下来。
李建成白了姚义一眼:
“你给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要嫁给你,你应该去问她!”没有接姚义的玉佩,而是抬了抬下巴,意指烟娘。
周县令看姚义这傻样,觉得自家的好白菜被猪给拱了,看向李建成叹了口气:
“我现在说不同意,还行吗?这小子也太傻了!”
姚义马上挺直了身板,炸毛地看向周县令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来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怎么可以收回来?!”
李建成脸上大写的嫌弃脸:
“伯闻,我不认识他,你实在没和必要问我!”
姚义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周县令说的是打趣的话。
一瞬间,姚义脸上窘红,讪讪然地挠了挠头,看向周县令道:
“那个……,刚才我当真了。”
李建成真想抬腿踹姚义一脚,可是他不是小李二,李建成抬手给了姚义一拳:
“快去把信物给烟娘!”
姚义看向烟娘,觉得自己的心里幸福的花儿朵朵开,走起路来步子都带着雀跃。
当姚义来到烟娘身边,嘴笑的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把玉佩往烟娘面前一送。
烟娘只是虎着一张脸,看着姚义不说话。
姚义当下就傻眼了,烟娘之前不是说要嫁自己吗,现在怎么不接玉佩了呢?
可是这玉佩已经递出去了,姚义不可能再把手收回来,他想着是不是烟娘在考验自己。
这个念头一闪,姚义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便坚持着,等烟娘收玉佩。
时间在呼吸中流过。
这样的尴尬简直是度秒如年。
李建成看向周县令,虽说李建成猜到了烟娘的小心思,可这话他说不合适。
毕竟烟娘将来要嫁的人是姚义,万一自己表现得太优秀了,让烟娘对自己动心了怎么办?
何况之前周县令还想把烟娘与自己送做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