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华新村不同,农垦那一片荒原里,却没有多少人愿意搬来居住。那里是突厥人南来北往的必经之地,看到密密麻麻的牛羊与牧民流过,所有人都认为那需要一个国家的力量才能站得住脚跟。老农场与萨亚就是想挡路的结果。
萨亚镇,冬委过后人员虽在回流,但也仅是两个矿山开工的结果,萨亚作为农牧集散地的功能消失了。只是今年温泉谷以上的草场,积雪比往年厚得多,回来的突厥人都临时转到了其它地方,萨亚镇还算安宁。
与军方和睦相处的华新村就显得格处突出。从普什图方向,来了很多衣衫褴褛的华夏难民,很多是因为战争而受到歧视,又不愿意穿越战区而碾转巴国与普什图,想找机会回国。他们听说了萨亚有人收容华夏人才走过来的。
不过死亡谷与死亡雪山的恶名让他们又停滞在萨亚镇。直到他们有人到了华新村,知道他们准备把一大块森林到雪山之间的草场围起来开垦,才知道只要不进入温泉谷周边森林,这里比任何地方都要安全。而华新村的幕后老板唐庄,还保留着华夏党员的身份,与华夏的关系并没有断。
华新村的日子过得有些艰难,农田面积很小,粮食不够吃,吃的都是唐庄的人从森林里找来的杂粮。进入森林不容易,所以唐庄新成立了华新林场,要把前一年过火的林子管起来,专门种植经济树种。
林场现在要做的是砍掉那些确实己往烧死的枯树。而这些木材正好可以用来修建居住的房子。
林场选的地方有些古怪,听说那里曾经是一个迫击炮阵地,森林大火就在那附近燃起。那个能俯视华新村的地方曾经死了很多突厥人。
涌入萨亚的华夏人分成了两部分,年纪大的老人女人和孩子到了华新村,一家一户地生活。而年轻的少年不分男女都到了林场,过起了军事化的集体生活。
林场和村子都是要种树的,因为是森林保护了村庄并为人们提供的食物,华新村才规定了四亩林换一亩农田。而林场的少年们从红色军队那里领到了一批旧枪支与少量子弹,他们需要在劳动的同时进行军事训炼。
三月,积雪虽然还在。天气不好的时候也会下雪。但雪下的植物都开始萌芽,实际上温泉谷周边只是雨雾太多,春天却比其它地方来得早。
大量的难民涌入,华新村很快就超过了百户。一部分人被安排到了草场上新栽种的树林之中。各家各户虽然自成院落,但是相距都不近,散落在还没长成的林带上。他们有管理与维护林带的职责。
不过他们被要求遇到危险,不要死守房屋,向及时向森林撒离,并通知周边的住户。而林场的民兵会保护他们。
当林场的民兵多达三百多人,华新总人口达到三千多人的时候,人们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人总是群居动物,在人群之中他们就会感到安全。
因为林场有了规模,足够对军队形成危胁,红色军队就给林场派了一组五个人的军官团。算驻林场军代表与政委。
只是这些华夏人会俄语的人很少,会藏梵与英吉利语的人很多,而他们默契地选择华语作为通用语言。唐庄也坚持在林场临时建了一所华语学校,只是没有使用前朝也没有用现在的华夏课本,而是教传传的四书五经与华夏医学农学古藉。
“这些人心在华夏,早晚是要回去了。教俄语恐怕不现实。”
唐庄扫绝了军代表的意见。
民兵军事训练,唐庄也选择了华夏武术,而非正规俄式军训。说法也是这是要回到华夏的民兵组积,正规训练到最后恐怕会出问题,学会射击就行了。
军代表对唐庄的谨慎表示理解,把这个决策视为不挑战红府主权与政府权威的表现。并表现老大哥与华夏的局势紧张只是暂时的,依旧有同志般的友谊。如果边境上有了缓和,他可以为这些人回国提供帮助。
军代表与唐庄都避开了华夏仍然宣传瓦罕是华夏固有领土的事实。因为传统意义上,雪山与温泉谷一带属于布鲁特人的地盘,是布鲁特人与突厥人长期争夺的地方,现在属于吉国。与华夏宣布的瓦罕地区还有一段距离。布鲁特人和突厥人都把山下农牧区视为华夏传统领地,山上不是,森林就更加是无主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