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怎么撂下营地赶来了?难不成朱平安乘胜追击,两人不敌,连营寨都丢了,不得不向大王这边逃命?!”薛涛听到毛海峰和大友贞川两人赶来拜见徽王,心中大喜,他想到的是两人又吃了败仗,连落脚点都丢了。
毛海峰他俩又败了!真是太好了!这下输的兜裆裤都没了吧,徽王就是再喜欢毛海峰,也不能坐视他吃了这种败仗还不处理他吧,即便包庇,也得给他降职,不能再领一个船队了吧?!
如果这样都还不处罚他俩,如何能服众?!至少,自己就不会答应的。
此刻,徽王也不由皱紧了眉头。
毛海峰他们刚败了一场,难道真如老薛所言,又吃了一场败仗不成?!
不然得话,为什么在这种危机关头,两人还抛下了大营,前来拜见我呢?
他们就不怕朱平安挥兵攻营吗?
说实话,此刻,徽王有些失望,他对毛海峰他俩,尤其是毛海峰,期望值很大。
他的亲生儿子被朝廷处死后,他虽然广纳妻妾,地是耕了不少,但是没有一块地开花结果的,认了毛海峰为义子,也真的是视为衣钵传人了。
等到自己百年,膝下还没有亲生子嗣的话,那就将打下来的这份基业交给毛海峰。
毛海峰一直也都很争气,自己也都很满意,可是,没想到这次却让自己很失望。
难道真如薛涛所说,以前打的都是小仗,还看不出什么,一遇到大仗,就暴露不足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得带在身边好好锻炼锻炼,培养培养,不然如何担得起这份基业呢。
等他们来了,得好好问问,看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怎么败的这么快,这么惨。
很快,一阵马蹄声响起,毛海峰和大友贞川两人策马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在距离汪直车架还有五十米远的时候,两人翻身下马,将马交给随行倭寇,两人一路疾步而来。
“拜见义父/大王。”毛海峰和大友贞川两人在汪直车架前单膝下跪拜见。
汪直将他们冷落了足足三秒,才淡淡的开口,“起来吧。”
汪直的言语间带着失望,以及恨铁不成钢,毛海峰和大友贞川两人如何听不出来呢。
不过,两人并不担忧,因为他们带来的这两个消息,足以让他们将功赎罪了。
“海峰啊,还有大友,你说说你们是怎么搞的,你们联军足足有一万四五千人,怎么连朱平安的八千浙军都打不过,反被人家打的大败,真是让我们威风扫地啊。你们连大营都不管,急匆匆跑来拜见大王,可是朱平安挥军乘胜追击,你们连大营都丢了,不得不跑来逃命了?!”
薛涛阴阳怪气的问道。
“不好意思,让薛叔失望了,大营还好好的,并没有丢。”毛海峰一甩袖子,回怼薛涛道。
“薛将军为何平白污蔑我二人?!”大友贞川墙裂不满的看向薛涛。
“那你们急匆匆的跑来做什么,不是寻求大王庇护吗?”薛涛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