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随便吓吓就要怕的哇哇叫的套路傻爆了。“吴默钻进柜子里。
闷闷的声音从衣柜里继续传来,“而且我又不是演员,瞎渲染什么气氛。”
“……”
江易怎么感觉这话里有所影射呢?
他笑了笑,还是一样的高鼻薄唇,却和吴默第一次见时的软弱完全不同,在晦暗不明的黑暗中显得敏锐而从容。
他跟在吴默后面也进了衣柜。
吴默感觉柜子里狭窄的空间顿时变得更加逼兀。
“你进来干吗?”吴默头也不回道:“两个都进来关门杀的套路怕不是你想体验一下?”
“……”
江易停在衣柜口,老老实实用双手把住门。
吴默慢慢爬到衣柜最深处,用手电筒一一照向刚才触碰到的柜壁。
啧啧。
吴默小心翼翼地收起四肢。
光之所及,视线所及,都是血。
连鼻腔里都是
浓重的血腥味。
吴默又凑近了点,发现除了血迹外,柜子内部还有一道又一道狰狞的抓痕,从低到高,成百上千布满了柜子内部的每一处。
每一道抓痕有深有浅,与斑驳的血迹相互交杂。
触目惊心。
暴躁,恐惧,祈求,哭喊。
极其绝望且压抑的负面情绪以这一片凌乱疯狂的壁面为载体,留下了生命最后的遗言。
吴默在柜子的角落里发现用指尖抠出来的,小小的两个字。
救我。
鼻间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浓的让他想吐。
吴默沉默地退出柜子,江易见他脸色不太好,拉了他一把。
“怎么了?”他问。
吴默摇摇头。
“你自己看吧。”他说。
江易进到柜子里,很久后才出来。
两人沉默地坐在地上。
“这村子有古怪。”吴默抬头看了江易一眼。
江易眼皮低敛,沉默着。
吴默掏出手机,发现手机根本收不到信号。
他给江易看了一眼。
江易点了点头,似乎早就料到了。
现在他们几个人算是被困在了这个诡异危险的村子里。
“算了,都是套路。”吴默甩甩头,不再纠结。
他起身去洗手间洗手,江易又亦步亦趋地跟上了。
“怎么?”吴默瞟了他一眼:“我一个人去就好不用您陪。”
””江易眨了眨眼,走在吴默后面,“没事,别客气,我陪你。”
“顺便我也想上个厕所。”
“”
“你还在不在?”隔间里的江易又在问。
“在。”吴默在一旁的洗手台洗手。
满水池的水都被染红了。
“为什么你其他时候看起来不是很怕,上厕所的时候却这么胆小呢?”吴默真是奇了怪了。
“有吗?”江易想了想,回答道:“可能因为上厕所是人最没防备的时候吧。”
“”
听完这个理由,吴默先是无语,仔细一思索又觉得这是个真理。
“是挺没防备的,裤子没穿好,跑都没法跑。”
“”
洗手间在靠屋子后门的地方,忽然,吴默听见空气里传来几句低语。
“贺言。”是方群青的声音,“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去屋外抽根烟。”贺言回答。
两人的声音很近,应该就在房子后门的地方。
吴默想起来贺言和方群青的房间在后门的对面来着,然后他和江易的房间就在他们隔壁。
“哦?”方群青说道:“一起吧,正好我也想来一根。”
贺言的声音顿了顿,“你先去吧,我上个厕所。”
本来事不关己的吴默听到这句话后,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手上还没洗干净的血迹和水池里一片红色的血水。
下一秒,“咯吱”一声,厕所的门就被打开了。
吴默正要把水放掉的手一顿,停在了半空中。
他转头看向站在厕所门口的贺言。
贺言没想到厕所里有人,本想说声抱歉退出去,但是一
抬眼却看见满手是血的吴默和满池的血水。
“”
吴默立刻转头把满池的血水放了,又打开水龙头继续冲洗双手,头也不回地淡定道:“你什么也没看见。”
贺言愣了一会儿。
“不,我看见了。”他盯着吴默。
“你杀人了?”贺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