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寻的手很修长,指甲也总是干干净净的,看着这双手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陶舟更想含一根手指在嘴巴里。
路寻放学后一个人打过篮球,起跳时风掀起衣服下摆,陶舟站在楼上好像看到了路寻隐隐的腹肌线条,还没有练得特别好但是在这个年纪刚刚好。
路寻太过好看了。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上很适合留下汗水,留下路寻的,留下陶舟的。刘海挡到眉梢,陶舟会拨开然后虔诚地亲吻路寻的眉骨。路寻的睫毛或许会扫到陶舟的脸颊,陶舟会请路寻闭眼,轻轻吻在他的眼皮上。食指划过路寻的鼻梁点在鼻尖上,陶舟也会吻上去。路寻的嘴唇薄薄的,陶舟会用舌尖舔一下,然后等路寻掠夺他。
路寻这么完美,陶舟甚至觉得他的冷漠是另一种吸引。路寻天生就该这样,陶舟心甘情愿臣服。
陶舟的喘息越来越急促,手上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脑海里闪过他见过的每一刻的路寻,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路—寻。”
白灼的液体终于落到陶舟手心。
清理完之后陶舟拿起自己的百乐水杯,路寻摸过的地方烫得他握不住。
陶舟在水影中看见了自己落荒而逃的样子,太丢人了。
陶舟不敢接近路寻,且不说他拒人千里的态度,怀着那份扭曲的心思,陶舟也不想说服自己相信能和路寻做朋友就好这种鬼话。
想被路寻占有,完完全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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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寻绕着小区逛了一圈,七点半,接近老爸老妈的极限了。
“回来了?饭都做好了,说几次了你们学校又没有晚自习早点回来不行吗?”门刚开了条缝老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又是这样,路寻关上门径直回了房间。
书包砸在床上,路寻带上耳机,轻音乐缓缓泄了出来。手指随着旋律敲点着书桌,缓了一时半会才克制下要“好好家人相处”的烦躁感,拉紧神经的底线不顶破家里一触即发的氛围。
路寻想不通老爸老妈的心思,十几年没在意过还有个儿子,却因为意外撞破儿子的性取向变得像个神经病。
高三的最后关头发现路寻电脑里的片子,不相信儿子是个同性恋的同时,莫名其妙怀疑路寻和男同桌之间一定有什么问题。
一家人闹得天翻地覆,路寻连高考都没去。
被迫来了三中后路寻放弃了和爸妈好好言说和平共处的想法。
一开始的好言好语已经是他尽力克制过了的。
从小被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轮流带大,父母对路寻而言只是钱的代名词。他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好学生却也不在明面上闹事,学习上也并不马虎。
路寻想不通一对连儿子生日都记不住的父母还能对小孩有什么更奢侈的要求。
荒缪的是路寻从来没觉得自己喜欢男生有什么问题,而自己爸妈因为这件事,终于变得像大多数父母那样念叨、干涉小孩生活。
看不见的亲情就在那么一会形成一股羁绊,宣扬着父母子女之间有割舍不掉的联系。
路寻想摆脱,想明明白白的割舍这份关系。
安分过完高三这一年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可是陶舟出现了。
不应该注意他的,时刻紧绷着神经的父母一定会也会注意到,会再一次歇斯底里。
可是望梅哪能止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