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看日出吧。”某天晚上,分明我们都躺在床上了,末寒又坐了起来,这般提议,“总要干点有意义的事情吧。”
为什么看日出就是重要的事情呀?睡觉不是更重要吗?
末寒向来想到什么就立即去做,于是他穿上了衣服,来拉我们,“看日出嘛,看日出嘛。”
夜千重和久弦虽然表现得一脸嫌弃,但是还是迅速地爬了起来。
而我嘛,是很不想爬起来的,但我也不想直说,让末寒教育我一番的话,我的耳朵怕是要废。
“末寒,你们去看吧,我,我头晕。”
末寒走到我面前,摸了摸我的额头,他的手很凉很凉,倒衬得我的额头极烫,“阿原的头好烫,大概是发烧了。”
于是,他急急地朝门外跑去,“大师傅那里没有治发烧的药只能我去镇上请大夫,千重,阿弦,你们照顾一下阿原。”
话音刚落,他的影子都没有了,我有些吃惊,末寒的轻功应是比我不差,也许他还更胜一筹。
也是,毕竟他的体重比我轻得多,倒不是我有多重,而是末寒那体格,应是和姑娘相似的。
久弦把窗户关上,“怎么就病了呢?平日里还得加强锻炼才可以呀。”
“我去弄点凉水。”夜千重拿了帕子和脸盆,走了出去。
啊呀,没想到这两个家伙也挺会照顾人的嘛,虽然我是假装病了的,等等,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好像他们三人本来是要看日出的吧?
可是,说出来的话,会死的吧?末寒又不在,没有人可以制住他们两只吧?
夜千重端来了水,便把帕子打湿,放在了我的额头上,妈呀,冷死了。
而且,夜千重没拧水,凉凉的水就流进了眼睛里,还有一丝流到耳廓里,又流到了枕头上。
“你怎么这么蠢。”久弦发现了夜千重干的这件蠢事,就把帕子收了起来,又拿了一块干抹布来。
还好久弦懂照顾人一些,我放了些心。
然而,明明是帮我擦脸的吧,为什么这个擦法就跟擦桌子一样,还有,这块布的味道,有点不对吧。
“久弦,这是擦桌子的布吗?”
“啊,好像是呀,不好意思啦。”
我收回我觉得他会照顾人的话。
在他们两个人一个人给我额头上放湿布,一个人给我拿下无数次之后,末寒终于回来了。
他用正确的方式给我放了湿布之后,又离开了。
我想,这一定是报应。虽然末寒动了那帕子之后他们俩就没动过那帕子了,但是,对于一个没发烧的人,那东西放在额头上一点都不舒服。
半个时辰后,末寒端着一碗黑乎乎的里面还有不明物体的东西进了房间。
“阿原,大夫不肯夜诊,但是他给你开了药,你快喝吧。”
“这是什么?”末寒端着碗每靠近我一步,我的恐惧就又加深一些,药,我是吃过的,难喝我也知道,但看着就这么难喝的,我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