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女人除外，五十包咖啡，她没赚到白骨精们一个铜板。
她数着钱，把25%的提成算出来，揣到兜里，把包和剩余的钱还回去，张总有点意外地看着她：“还不错。”
“谢谢，下周我再来。”慕阳在一群女销售员艳羡的目光中，走出咖啡馆，直奔灰鸽路101号。
太阳开始变得毒辣，慕阳走得全身酸软，她四下瞧着，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变成个蝴蝶啥的，还能随便找辆免费的出租车搭一搭。
身后有汽车缓缓驰来的声音，慕阳回头，看到黑色悍马顶着一身细碎的阳光，缓缓停在她身边。
沈铭西一身白色运动装，黑色棒球帽，从车内探出头，年轻的脸朝气逼人，朝慕阳眨眨眼：“赚了几个亿？”
“550.55。”慕阳甩出一大叠票子，还有一个伍角的钢镚，得意地在他面前摇了几下。
“哟，不错。”沈铭西吹了个口哨，朝她勾了勾指头：“上车，用这笔钱，回请我一顿？”
对沈铭西的第一次主动邀约，慕阳有点心动，虽然是她掏钱。
但时机实在不对，就是面前这辆开着空调响着优美音乐的免费车，她都不能坐。
老爸的地址，可是爷俩间的绝密消息。
“不了，我还有个约会，不太方便。”慕阳一急之下，想出的推脱辞令，就这憋脚的一条。
沈铭西目光定定地看着她：“有约会？”
慕阳按着自己的粉红心，铁了心地应着：“对，有约会，对不起。”
沈铭西直接开车转着她转了个大漂移，拉着尾气，扬长而去，就连慕阳，都从这土匪般的飚车中闻到了一丝丝气恼。
慕阳看着车子转弯不见，才满脸遗憾地跑到一棵大树下，变成一只蝴蝶，飞到公路上，落到一辆向郊区的出租车上。
黑色悍马杀了个回马枪，沈铭西看着面前将近十公时的路，看看表，仅仅过去了五分钟而已。
那个丫头，变成蝴蝶，飞了？
慕蝴蝶过得也不太好，车顶滚烫，翅膀差点被烤焦，好不容易看到灰鸽路的标志，她果断飞离车顶，专捡阴凉地飞，直到看见那片破败的棚户区。
为防止这里生龙活虎的孩子把漂亮的她给灭了，在进小区前，她变回原身，低着头快速向慕远廷说的地址摸去。
楼道破碎不平，有大片潮湿的水迹，斑驳出一片穷败气。
慕阳停在501前，伸手敲了五下门。
好一会才从里面响起拉铁链的声音，老式防盗门打开，慕远廷沧桑的脸出现在慕阳面前。
油光锃亮了半辈子的豪门公子，此刻像个行为艺术家，顶着窜天炸毛，一身黑衣黑裤，手里拿着一根大木棍。
“阳阳，快进来。”眼睛眯了眯，男人脸上的肌肉激动地抖了抖，声音有点发颤。
“老爸，你......”慕阳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知道这个世界只是一部小说，于她只是短短的过客，但，于这里的人，却是真实的一生。
而老爸这个遭遇，显然是为了配合她的历劫才变成这样的。
房间很乱，几乎没地方插脚，慕阳的粉红泡泡裙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她拽着裙摆，跳了跳，坐到沙发上。
电视里放着密室逃脱的电影，桌子上摆着都市逃生的小说，慕远廷控了控暖水瓶，也没倒出一杯水。
他歉意地朝慕阳笑笑：“阳阳先看会电视，我烧水。”
慕阳站起来，走过去，挽起他的胳膊：“老爸，为什么要走？慕氏那么大，那么多工厂楼盘，难道真不够还债的？”
慕远廷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有楼盘没人来盘，也没用，注入不了新鲜资金，还是要烂尾的，是变现不了几个钱的。若不是咱家那座大别墅被沈氏抵了去，银行的帐都还不上，老爸我要躲的，可就不单是材料商委托的讨债人员，这会儿，恐怕已在局子里养老了，哈哈。”
慕阳不明白，继续问：“不都清算了吗，材料商去盘那些在建楼不就行了，非要找到你做什么？”
慕远廷苦笑着：“他们不懂建筑，拿到手也会烂尾，抓到我是为了要现款，哎，别说是被小讨债公司弄小黑屋禁水禁饭，现在就是把老爸按到老虎登上来一波电疗，我兜里也没有一分钱。可他们不信啊，围追堵截，什么非法手段都用上，像我这种信用缺失户，也申请不了警察的保护。”
慕阳还是抓着他的胳膊：“那，你要跑到哪里去？”
慕远廷脸上浮现一层悲伤，他把慕阳的手拿开，提溜着水壶接满自来水烧上，才含糊道：“有朋友做国际劳务的，我要去国外，给你赚嫁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