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博淡定地摆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想去你要去。东舞国的皇帝要娶个奇怪的少女,你过去接近她。看看能不能从她身上了解些特别的事。”
“噢!大哥!就如同星星闪耀只伴随月亮,太阳光辉只存在蓝天,我的美丽云彩只指向未来!我会为此坚守忠贞,至死不渝!”
云飞握着拳头,紧紧地闭上眼,表情痛苦不堪,像是在做某种艰难的挣扎。
“…”云博磨了磨后槽牙,怒火几乎化为实质,抽出腰间的短刀一把扔下去!准确地砸中云飞的脑袋。
特么他每天得忍受煞笔弟弟花样百出、自行拆分理解话意、收拾残局、为偷懒的弟弟们向臣民解释、维护皇家威严就算了!
还得纠正他们的妄想,引导他们走向正确道路?
他是当妈还是当爹?
“谁tm说了要你去泡人家,顺便了解人家身上这样那样的事!老子是让你去问话!”
云飞无比震惊地捡起大哥的短刀,额头肿了个大包也没管,他跪在地上,将短刀举起,毅然决然地说:“噢!大哥,风雨雷电使人惧怕,闭口不言!我心中只存浪漫云彩的柔软与纯洁,哪怕太阳光辉会使我得到无上的荣誉光彩,我也得……狠心离你远去!”
这孩子真没救了。
云博单手扶额,心累,甩甩手:“你以为我是让你用刀威胁人家说?算了算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赶紧给老子圆溜地滚!短时间内别让老子见到你,否则,见一次,揍一次!”
云飞一听,跳起来,举着他的短刀欢快地滚了。
云博深吸一口气,额头青筋突突地跳,努力保持微笑,尽量不吓到别人,问旁边的侍卫:“云凌那小子去哪了?”
侍卫心里咯噔一下,诚惶诚恐地说:“殿、殿、殿下,三、三殿下最近常去海崖走动。”
“海崖?”
云博皱眉,那是海族常出现的地方,人类和海族目前泾渭分明,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相安无事,但……最近,无论是大陆还是海上,都越来越不平静。
未来,也许会发生大事。
云将国避世已久,再孤高的云,也会化作雨滴坠落俗世。
要不然是被动陷入争端,要不然就是参与其中,让云将国掌控主动权。
被动者可能是那少女,也许……是德音。
“虽然云凌不出国好,但和海族接触更不是好事。”云博沉思片刻,挥挥手,“把海崖封锁线再布置的严密些,看紧云凌,别让他和海族接触。”
“是!”
-
青夕说危险,是真的危险。
舞越在这个时候说要娶她,说明东舞的事态已经迫在眉睫。
不然,他们也不会明知道赫朝在和南帝汶打仗,还亲自过去。
为了达成同盟,获得国外支持。
夜风狂肆的室内,沉暮抱着她,刚碰到她的唇,四周便出现了异样。
血红的咒术呈条形,迅速遍布上下左右前后六面墙体,牢牢地封住这个房间。
沉暮看事态不容他慢悠悠和少女亲密,便轻轻放下她,牵着她的手,眯眼道:“看来,这里的夜晚没有平仪岛那么安静。”
青夕转身,背靠着他,道:“因为他们不知道城主大人的威名。”
“呵呵,”沉暮低声笑了笑,嗓音磁性,“他们也不知道,你下手向来很重。”
咒术是害人之术,不存在救人辅助。
羽瑕他们三个不像她和沉暮一样,基本没有弱点。
这个咒术不知道是用多少人的鲜血练成,刺鼻的血腥味、充斥整个空间的怨恨与杀气,化成实质利箭,射向他们。
血红的利箭可穿透一切无生命特征的物体,只攻击有生命特征的人类。
利箭如雨点般从四面八方而来,青夕打算抓住一只,让小智分析性质。沉暮余光一直放在她身上,看她伸出手,赶紧拦下来。
“别碰!”
青夕道:“我没事。”
“不行。”
结界阻挡了源源不断的利箭,两人僵持了一会,青夕妥协:“好。我们怎么出去,毁了这个空间?”
“毁掉空间不难,”沉暮淡淡道,“但血咒无孔不入,它们很可能会转移目标,袭击宫内的人。”
“要是在大喜事前,发生大白事,”青夕歪头想了想,“婚礼就要延期。”
“不仅会延期,大家会认为你是带来不祥的人。人们总喜欢让事情往最有争议的方向发展,无论那是事实还是谎言。”
青夕道:“会不会被认定不祥无所谓,但我计划尽快解决这里的事。”
“是么。”
“异术师公会出事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青夕抬眼看他。
沉暮拍拍她脑袋:“栖池暂时能应付,等应付不了,他会自己来找你。别担心。”
青夕想说自己没担心,嘴张了张,忽然想起灯炽:“之前一直说把她带回来,忘了,这种时候,她出手最方便。”
火神不灭,焚烧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