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梅夹一块猪肝送进嘴里,嚼着发出喳喳响声,口感极为粗燥,可她还是强忍着咽下肚。
“我炒得太老了?”
“你买的啥猪肝儿啦?”
大鸿一尝吐掉了,叹道:“奸商,将牛肝儿冒充猪肝儿。我找他去。”“算了。有人说牛肝马肺羊肠子是大补。”
第二天,大鸿到朱礼塘家,将提的水果递给朱晓雯,她说:“大鸿哥,你干嘛呀,华梅姐现在多需要营养。”“叔叔病了,我真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朱礼塘靠沙发瞌睡,光亮的秃顶,仿佛在诉说繁华落尽后的一种悲哀和凄楚。
朱晓雯轻轻摇醒他说:“爸,大鸿哥看你来啦。”
朱礼塘睁开惺松的眼睛,无精打采地望着大鸿,眼神好象突然明亮起来,说:“大鸿,现在亲朋好友都躲着我,你娃儿倒找上门来了,你不怕?”“怕啥,你是我叔叔,生病了来看看,人之常情嘛。不过,叔叔,我不明白,你又犯着谁啦?”“说到底就是站错队了,官场呀,比战场更凶狠。战场上明刀明枪硬着拼,而这官场上全靠暗动心思耍手腕儿。人家又借一个‘桃色事件’轻而易举连锅端。大鸿,叔叔这次真是清白的,好冤枉啊。”“那叔叔就认了?”“唉,真象三国的吕布,魂飞魄散,却不知谁使的‘美人计’‘连环计’”“这个‘貂婵’是谁?”“你记得新河中学的胡春霞老师吧?”“当然。”“她更是个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