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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死亡的前奏(2 / 2)

“没事,有点累,”穆合编造道,“毕竟,是吧,眼睛近视加上虐狗。”

“所以结果呢……”秦余的眼神好像要把穆合吃了。

这时,孟雨玲健步如飞走过走廊,在靠走廊的窗外划过一道残影。穆合又闭上眼,冷冷一笑,“就知道会来,怎么可能逃的过她的眼睛……”他站起身,拍了拍秦余的肩膀,微笑着说:

“哥劝你啊,赶紧吧,下一个就不知道怎样了。”

秦余的眼中闪出了光,他又充满希望的看着女神,

“哥,那你帮忙么?”

“如果你需要,我会的,但其实我也不怎么会讨女生欢心。”说完,穆合便走向孟雨玲,留下秦余感激的望着他的背影。

“你没事吧,放心不下你。”孟雨玲担忧的说。

“嗯?我一直都没有事。”穆合编造道,“那时候看你突然一下子表情变了,就不敢说话了。”

“你编,继续编!我不理你了!”说着扭头走了,留着他一个人在那里感慨挠头,心中五味杂陈。

秦余从他身后慢慢走过来,探头问,“你们俩咋了,看着不对劲啊。”

“没事。现在还用我帮你么?”

“嗯…有待考虑。”说着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撑着脑袋继续欣赏着他的女神。一直到放学铃声的打响,他才恋恋不舍的移开眼神。

“穆合,天要下雨了,你说我要不要把伞给她?穆合,说话啊,穆合?看啥呢?”

此时的穆合已经无心听他说话了,那个黑斗篷的人又出现了,在人流中,站着不动,但好像没有任何一个人看的到他,除了他自己。

“啪”秦余的手重锤般打在他的肩上。

“我靠!”

“你听我说话呢么,看着窗户抖什么呢。”

“我……解释不清楚。”他一直盯着那个黑斗篷,直觉,这回真的是直觉,他觉得自己该跑了。

“跟孟雨玲说我先回家了,有机会再跟她解释,然后……”他的泪水开始闪烁,“可以的话,告诉她还有我的家人,我这辈子最舍不得的就是他们,这话也给你。”

“你怎么了……”秦余惊恐的说,他把手放到穆合的额头上,被穆合一把推开,“我先走了。”

包也不收拾,他夺门而出,从校园的栅栏翻了出去,他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赶在被发现的时候,溜出他的视野!”穆合的心提到嗓子口,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恐惧,然而,那个熟悉的黑斗篷出现在了墙角处……

惊人的相似,梦里的一切都在重演。

黑斗篷缓缓的走出墙角的阴影,毫不躲避穆合的视线,相反,他当着他的面,在手上凭空出现了一条皮带,像残影化成实形,又像碎片合成一体。

只见他两双苍白得手缓缓握紧了皮带,“啪…啪…”抻拉皮带的声音就这样再次响起,绝望在穆合的心中蔓延开来,他眼前发黑,泪水开始止不住上涌,“那…那不是梦么…”他的双腿开始机械性奔跑,哪怕还能活一步的距离,他也要活下去,毕竟是现实,未来是有很多种可能的。

“到广场上去,那里人多。”他这样想着,穿过校园后门的街道,他不敢回头,没准一转身就是那张深渊一样的脸。广场离他越来越近,他的泪水已经在奔跑吹过的风中吹干,他开始感到希望就在眼前,最后十米距离,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冲了出去,在人群的说说笑笑中,他张开双臂,为自己感到庆幸。微笑着,即使天空布满了阴霾,但是他还是想要怀抱这一切,凉爽的风吹送着他的头发,绝望的泪花变得甘甜,他开始转起了圈,大难不死,谁还顾的了形象。

这时,一滴雨点落了下来,打在他的脸上,他静静的等着,心头的希望凉了半截,又一滴,然后是无数滴落到脸上,雨水中,他的笑容渐渐消失,对美好的憧憬也瞬间化为乌有,雨来的那么突然,又那么快,还那么大。广场上的人群渐渐跑开,回到个个屋檐下躲雨,穆合站在原地发愣,回过神时赶忙扫视四周,寻找人最多的躲雨地点。然而下一秒,他绝望了,雾起来的那么快,又那么浓,巨大的广场上,再也看不见一个人,一栋房子。刚转完圈的他,亦不知道东南西北,更不知道哪里可以躲雨,哪里……会通往小巷,大雾中,又响起了抻拉皮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