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放弃了,只是抱紧她,“妹妹,你昨天说,很累,想靠一会儿,其实我一直想对你说,你早就不必那么辛苦,我这儿,这个地方……”他按着她的后脑勺,贴着他左胸口的位置,“这个地方,是给你依靠的,而且它足够强壮,完完全全可以承担你所有的不喜欢和你心中的恨,也可以在你没有爸爸妈妈的生活里,给你一个家,妹妹,我早不是从前的二哥了,你感觉不到吗?”
她身体微微颤抖,眼中的润湿,还是模糊了她的视线,越长大,反倒是越脆弱了,可见情之为物,最是柔肠……
“二哥……”她哽了嗓音唤他。
“妹妹,我在这儿。”他的声音愈加轻柔起来。
“我只是想……”她吞吞吐吐地,尝试着说一些以她的性子和过往完全不可能说出的话,“只是想……那些避不开,逃不掉的事可以有人一起走……”
“所以,那个人是我,是吗?”他问,压抑不住的喜悦。
她终于抬起头来,镜片后微微泛红的眼睛,而后,用力点头。
没有言语可以用来形容此刻他的心情,狂喜吗?惊讶吗?欢腾吗?不,这些都不够!这句话带给他内心的充盈和膨胀甚至超过了昨晚的初花绽放。
昨夜原本无心摘花,却出乎意料达成所愿,清早大梦初醒,纵然拥她在怀,也不敢相信这一切均属事实,生生把自己大腿掐紫了,才确认这不是一场梦。
那一刻,得意、满足,只觉人生圆满不过至此。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觉得,他愿意用他的全部来换取她这一句话,于他而言,人生最重要的幸福,就是陪伴。
她伴了他九年,早已是他生命里剥离不开的部分,他曾比喻,是他的皮肤,他渴望与她继续相互陪伴下去,不愿意的人始终是她,而今,算是苦尽甘来了吗?
“妹妹,再也不走了,好吗?陪着我……”他曾听过的,她给父亲的承诺,再也不走了,可他必须听她在他面前再说一次,以求确认。
那年在学校的林荫道,他说:别走,我舍不得你……
可是,她走了。
三年前,他送她到学校门口,对着她的背影问她:如果我让你回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