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哽,没有吭声。
“二哥?”她静听,没有听见他的声响。
“在呢……我没事……一点小感冒而已……”他嗓音嘶哑地说,鼻尖略略地酸楚,反愈加显得鼻音厚重了。
那一端的她,便想起了他鲜有的一次生病,赖着要她喂吃的,要她给他念书,从说话的声音来判断,那次远没有此次严重……
是不是病得越厉害反而越逞强?
“二哥,你在哪里?吃过药了没?”她问。
“……”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倾听着她的声音,那清润的,来自远方的声音,他一个字也不想错过。
“二哥?你说话!睡着了?病得很严重?”她急了。
“没有……没怎么严重……我听着呢……”他翻了个身,头疼欲裂,还真从没这么病过……
“都这样了还不严重?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她和他形影不离这么多年,太熟悉他的声音了,熟悉到哪怕他掩概矫饰,她也能凭着那一丁点儿的变化来判断他的喜怒哀乐,如今这么明显的病状她能听不出来吗?“你为什么不吃药?你在哪?”
“我……在我们自己家……”被她这样逼问着,习惯成自然地说了实话。
我们自己家?
她想,这应该是指学校后那套房子了……
他一个病人,大年初一地住在那里干什么?
“二哥?今天不是过年吗?你待那儿干嘛呀?”
“……年后马上有个案子要开庭,家里人太多太吵……”他漫无边际地编着谎话,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已经能想到他那边是什么情况了……
一个人!没吃药!也没人给他做饭!
“二哥,你起来,在我房间壁柜的中间抽屉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