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材在心里纠结了千八百遍,实在忍不住,坐到云晖身边搂住他的腰抽抽嗒嗒地哭了,“小晖,你说怎么办啊……你怪、怪我不?这么大、这么大的事,怎么和爸妈说啊?”
云晖心里一点不比他好过,但是看他哭得这么惨,早就把那一点点小小的埋怨丢到九霄云外了,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没事,咱们好好努力,再过个一年半载等教练气消了我们成绩也好了,怎么着都能回去。爸妈那边……先瞒着吧。”
两个人郁闷了一宿,第二天清晨还不到五点就被肖丛敲门拎了起来,直接拖到操场上跑圈。跑完五圈肖丛扔给两人压缩饼干算是早餐了,“今天是我叫你们起来。以后每天早上这个点自己自觉起床先晨跑,然后想办法找吃的,吃完后就开始训练。别让我督促你们,也别让我抓到任何偷懒的举动。如果发现了,哪怕只有一次,你们连二队都别再呆了,哪来回哪去,咱们师徒情分也就算到头了。”
肖丛的话说得太绝,让两个人都如坠冰窖,心头沉重得喘不过气来;但是眼下这种时候也没有别的话好说,只有咬紧牙关使劲练,卯足劲让教练看到自己的悔改诚意。之后的日子里,娄育材和龙云晖除了肖丛布置得任务和二队队员的正常训练课程以外,自己还在不断加练;有一回肖丛晚上查房的时候发现房间没人,最后在训练房里找到了两个小子——翻窗户溜进训练房里自己加练,累到直接躺地板上睡着了。肖丛又心疼又欣慰,把艾兴夏叫过来一人抱一个,将孩子送回房间去睡。
过了两个星期,龙云晖和娄育材重新调回一队。然而回一队的那一天,两个人被艾兴夏带回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