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挂心这个。
男人呐,怎么容得自己的妻子和旁人有什么瓜葛,他现在大概确实担心她的病情,但若非一直记在心里,也不会下意识这么想,骆疆北现在不介意,不代表过几天不介意,这里毕竟不是后世。
苏陌不想有任何一点不利于婚事的不安定因素存在,握住骆疆北的手来解自己的衣衫,以进为退,“我和云秉天没什么,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是你的妻子,没有对你不忠,你可以检查。”
他喜欢她对他说她是他妻子这些话。
骆疆北唇角无意识勾起些笑,反握住她的手,心中堵成团的郁气尽数散了,给她脱了外衫,解了她头上的发髻,拉过被子来给她盖好,就没动了,“你不要胡思乱想,我知道的。”
苏陌看他心情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好起来,心里嗤笑,松下劲来,没什么力气说话了。
起药效应该还有一段时间,苏陌忽冷忽热,热了可以踢被子,冷了又不好说,生怕骆疆北这厮发神经启用他的□□来给她取暖。
在如何和心爱的女子拉近距离这件事上,大部分男子都是无师自通,骆疆北见妻子一时拉被子一时往被子里缩,就知道她该是忽冷忽热,想了想先起身绕到了屏风后面。
苏陌见他走了倒是舒了口气,把被褥拉得盖过头,整个人蜷成一团了。
只似乎她高兴得太早,身前有稀稀疏疏的动静,苏陌扒拉开被褥,见骆疆北正解衣衫,心头一跳,“你干什么。”
骆疆北见她一头乱发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有些心疼又有些想笑,温声道,“身为夫君有义务为你排忧解难,你放心,你还病着,我若起了邪念,岂不是禽兽不如。”
他偶尔出使它国,蛮夷不懂礼数,有些舞姬胆子大,径直坐来他怀里,他除了想把人丢出去,嫌厌烦,再没别的念头了。
骆疆北不等苏陌拒绝,只留了中衣,径直跨过她上了床榻,躺下来就从背后拥上来了。
这样将人搂在怀里,她的身形就太娇小了,整个身体虾米一样缩在他怀里,可爱得能让人心都化了,骆疆北手臂圈着她的腰,下颌搁在她头顶蹭了蹭,心里酥麻柔软,只愿她生生世世都能这么待在自己怀里。
他心里柔肠百结,嗓音也就跟着低低哑哑的,“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骆疆北身形高大,搂着她跟搂着个玩具娃娃似的,苏陌总觉得自己不够威武严正,想赶他下去,就道,“有点热……”
骆疆北运功,身体稍稍凉了一点,“不能太凉,你病情会更严重。”
贴着自己后背的胸膛果真稍稍凉了一点,苏陌惊奇,想转身戳一戳他自动变温的胸膛,还是忍住了,心里挣扎,“我病着,怕传染给你呢。”
骆疆北微微闭着眼睛,唔了一声问,“什么是传染。”
苏陌:“就是把病过给你。“
骆疆北紧了紧手臂,抬头凑过去在她唇上吻了问,低笑道,“我不怕,一起病了才好。”他可能疯了罢,和她待在一处,做什么都无妨,哪怕就这么躺着虚度光阴,都挺好。
苏陌泄气,身体缓和了脑袋就晕晕的,昏昏沉沉地想睡觉,随他去了。
骆疆北在她耳垂上亲了亲,只觉她甜得让她心尖发颤,忍不住问道,“阿沫,我们就要成亲了,我爱你,你爱我么?”
古代男子成个亲还纠结这些么?
苏陌不懂,不过骆疆北问了,她自然要答,苏沫对他的感情苏陌不知道算不算爱,因为苏沫只要正室的名份,若说不爱,拼了命不要都要这个,若说爱,又没说要骆疆北的心。
可能她遇见骆疆北的时候年纪太小了,还不懂什么是爱情,也或许是爱了,又因为这个世界男女的惯性思维,并不要求骆疆北的心,也不要求做骆疆北的唯一。
太复杂了。
苏陌没心情和精力研究,只迷迷瞪瞪地嗯了一声,就彻底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骆疆北听见没。
骆疆北听见了,且欣喜若狂,身体发烫心跳几乎不是自己的了,他也不想睡,就这么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子,只觉她哪里都好,哪里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