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还不想变成那种肮脏的生物。” Loki再一次幻想着自己吸血如同饮下甘露,但只是从嘴里吐出这些冷冷的字。
“车钥匙给我。” 范达尔忽然收起桌上的东西,“我帮你把这罐子死人血抽进注射器,给你在你车上放好,你别碰它了。” 范达尔想说现在这东西对你致命,还是少碰得好,但是这种话不能给Loki明说,也就只有Thor那个傻子才会直来直去的说出来。
听到范达尔的话,Loki心里有一些微微的触动,却没有说什么。
范达尔看不清Loki的表情,看他没有反应,他继续说,“至少把仇报了再死,拿来吧。”
Loki站在那里长久的没有动作,最后他好像叹了一口气,“给你。” 依然没有说出心底那一句的谢意。
“要我帮忙吗?找巢穴?跟你一起去也行。” 范德尔接住钥匙。
“没必要,你跟我一起去,做我的移动储备粮吗?” Loki语气带着写嘲讽。
范德尔叹了一口气,转头往Loki停车的地方走去,他知道这一行是残酷的,“你要是决定了,至少见一面Thor吧,他也就在附近。” 范达尔又有些自言自语的说,“要是我快死了,至少还是想见他一面的。”
Loki没有说话,他心里有个声音说,我只会比你们更想见他,因为我比你们更爱他。他意识到自己变软弱了,大概是因为快死了吧,他有些绝望的想。
Loki在湖边坐了很久,直到那阵渴望渐渐按着手记的记录散去,他知道他会发作的更频繁,直道再也无法抵抗。他掏出完全静音的手机,22条短信,5个电话,来自于同一个人。
他站了起来,没有去看那些信息是什么。
他闭上眼睛,眼前好像出现了一条血红的线索,他知道那一头就是那个转化他的吸血鬼,有着这份指引,他会去找她的,如她所说,但只会是终结所有,他有自己的高傲,他不会接受自己变成一个怪物。
他顺着那份感应一路向南一直开到了凌晨,一路上他不得不多次停下来熬过突如其来的过度敏感反应和难熬的吸血冲动。凌晨时分,他没有赶到远方吸血鬼所在的地方,他现在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安静黑暗度过即将到来的白天。
他最后找到了一件废弃的仓库,阴冷潮湿,但胜在安静偏僻充满黑暗,昨天的他,一定想不到自己会在这种地方将就一天,他觉得自己感觉到了一丝寒意,可是他明明可能一辈子都感受不到冷了。
一切都很顺利,白天的发作也没有夜里频繁,Loki甚至睡了快五个小时。直到接近傍晚时分,过度敏感的感官折磨再度发作了,当他听到有车辆靠近的时候,他心里只想骂人,外面阳光还在,他不能出去,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在被转化后,他第一次完全的慌乱了。
他强撑着起身往杂物后面隐蔽起来,却被两声震耳欲聋的枪声震住了,难道他没被吸血鬼咬死,却要被打劫的枪杀了?他有点欲哭无泪,是的,每次遇到Thor就有一连串的霉运。
门被一脚踹开,温暖的夕阳一下子扫了进来,角落里的Loki隐藏在黑暗处也被那份绚烂刺激得流下了眼泪,他整个人开始眩晕,说不出的痛苦,他觉得自己也许应该给自己扎一针死人血,一针了结了自己,也好过这漫长的折磨。
一个人影在地下被长长的拉开,那个人的脑袋的影子正落在他视线可及之处,恍惚间他觉得这个影子有些眼熟,在他看到地下那影子的长发时,他忽然意识到了那是谁。
Loki忽然想笑,还不如是一个来打劫的枪杀了他,Thor Odinson,一个世界上数一数二的怪物猎人,正站在谷仓的门口,而他被五感疯狂折磨,几乎被阳光灼伤,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