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怜贴上来,纤手在安禄山的身上抚过,让安禄山气息微乱时,笑道:“只要安公您表现的对妾身感兴趣,妾身的师父自然对安公主动投怀。”
安禄山哈哈大笑,把冯小怜一把拽到了床上:“你师父可知道,你这般算计他?”
冯小怜娇笑反问:“妾都是安公的人了,帮安公达成所愿,怎么能叫算计呢?”
“你倒是把你师父的狼心狗肺,也学得青出于蓝了。”安禄山挑着冯小怜的下巴,笑得得意。
“师父对妾有再造之恩,狼心狗肺这……”冯小怜面露诧异,娇嗔道:“说妾可以,怎么能这么说妾身的师父呢?”
安禄山神色不明,却也没在这件事上多说。
确定了令狐伤跑不出他的手心,一夜纵欲的安禄山,便毫无兴致的冲冯小怜挥挥手。
从安禄山房中全身而退,冯小怜也悄然松了口气。
很好,现在事情都朝着她预定的方向进展了。
只草原六部的兵马,现在开始得想办法了解清楚,以便日后能物尽其用。
那位大人对她尊重相待,她又怎可让人失望。
柳家别庄内,风雨落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
好好的一张字,就因为这个喷嚏,毁于一旦。
谢云流将一件小斗篷搭在风雨落肩上,握了握他的手,略显寒凉,便将风雨落手中毛笔拿开,把人抱进了怀里,一双大掌也将小手裹了个严实,道:“虽然春日了,北地到底寒凉,让你多穿些你还不听。”
风雨落其实没觉得冷,但自家咩太暖心了。
当即把自己往谢云流怀里钻,还坏笑道:“穿多了怎么哄你来抱着我?”
谢云流拿自己的皮皮花没办法,只好一笑作罢。
却听风雨落抱怨道:“这里也确实太冷了,这都燃着炭盆呢。咱们什么时候能回花谷啊?”
“快了。”谢云流应道:“南诏战事已起,再过三五日,消息便该传到范阳了。后日,我们先跟柳大庄主回太原。”
“安禄山这人,也太过谨慎了。”风雨落道:“这些消息竟然都是口口相传从不留底,就连冯小怜都找不到他谋逆的书文。”
而此人又极擅诡辩,光是阴山黑市的银钱和霸刀山庄的兵器,完全不足以在唐皇面前扳倒他。
“现在书文都不重要了,只要把事情做出来,他便抵赖不掉。”谢云流以为,安禄山真正动了手,才更能警示如今唐皇。
范阳的春天很冷,北地的风依然在大地上咆哮,带走大地上的温度和水分。
风雨落不喜欢在范阳外出,出去一次脸上能像刀割一样疼。擦了花谷自制的润肤膏,也不能完全幸免于难。
他身为一个谷二代,可以想不出去就不出去,待在有炭盆取暖的房间里练大字或者是画画。
范阳一地的百姓,却不得不顶着呼啸的冷风,开始在被北方吹拂了一整个冬季,而变得干枯冷硬的田地里耕作。
只可惜,今年的范阳即将迎来兵灾之乱,注定他们的这场春耕,不一定能正常的收获。
一如谢云流所言,五日后,南诏战事的消息,传到了范阳。
与战事同时传来的,还有唐皇往南境增兵的消息。
南诏一统后,如今攻打大唐南境的,乃是追随皮逻阁一统南诏,经历过血与火淬炼的精兵。
反观大唐,开元盛世二十余年,除了吐蕃边境,大唐境内多年并无战事。
而与突厥边境偶有冲突,锻打出的近二十万强兵,如今则被安禄山一手把持。
南诏之战增兵之事,一开始便在安禄山的预料之中。
大唐兵力一如安禄山所愿,往唐境南移。
就在大军往南境增援,南境传出佳讯之时,一场唐皇全无预料的战事,在范阳掀起了血火。
安禄山把持二十万大军,一声号令,北境兵力便趁着大唐空虚,一路南下。
从范阳直抵常山,安禄山大军几乎完全没有遭遇抵抗。
胜利来得太过轻松,安禄山将大军一分为二,一路攻向太原,一路杀往魏州。
如今的大唐还没有烂到跟脚,太原身为大唐兵力重城,其中守军虽然一部分被派往南境增援,仗着太原良好的城防,太原守军硬是抗住了安禄山大军的进攻。
安禄山兵临太原城下,唐皇李隆基才收到了消息,顿时朝野震动,帝王震怒。
唐皇收到消息的同时,太原城内,谢云流将窗外的海东青,托在了手臂之上。
将鹰爪上的信息取下,看罢后,谢云流便皱起了眉。
“坏消息?”风雨落从书桌前趴过来问。
“皇上收到消息的时间,比预计至少晚了两天。”谢云流应道:“这意味着……”
“什么?”风雨落迫不及待问。
“幽天君也出了问题。”谢云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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