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有些想破罐子破摔,歇斯底里了,因为她知道自己说了也是白说,宁世景根本做不到,若不派人盯着自己,又怎会意外寻到白冥生或者幽冥的踪迹呢?王爷终归是王爷,他的布控,实在是天罗地网,无孔不入。别说是自己了,整个大魏乃至皇室就没有锦秀卫到不了的地方。
“既然,你已经知道关于我师父的行踪,接下来你会如何,不遗余力的去追杀他吗?”小楼脱口而出着问话,却发现自己无比幼稚,她想得到的答案真的会有那么重要吗?幽冥就是大魏的一根毒刺,谁会放任一根毒刺逍遥法外呢?上一次的逃脱已经是他的幸运了,而现在,恐怕白冥生三个字会再次出现在锦秀卫的死亡名单上。
“本王派去的暗卫唯一的职责就是为了保护你,他们可能把保护当成窥视了,若是真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本王向你道歉。若是你觉得不自在,明天本王就会收回命令,撤了他们,给你留有自由。当然还是要说明下,锦卫里也有专门刺探情报的暗卫,所以本王不需要乱用锦秀卫来混乱秩序,本王也相信自己头脑还算清醒,应该没有下达错命令,所以楼儿,你这话说的着实让本王伤心,我只是要保护你,却并没有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价值。”宁世景说的忠肯,这是事实,若是他想得到什么情报,也大可不必在一个女人身上下功夫。
小楼垂头,无奈自己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此时又听他继续说着:“那日本王吸了香,头脑虽然有些不明不清,但是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本王在这里都可以向你郑重承诺,都是发自肺腑的,都是本王最最想对你说的。而绝对不是任何药物驱使着的结果。楼儿,我不求你回应明白我的心意,我能做的只是让你知道,我很喜欢你……”小楼始终低着头,有些不敢面对他的灼灼目光,这份情她实在是要不起啊,她看着宁世景脚下的玄色做功精致的靴子,边缘滚边的金色丝线有些耀眼,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似乎这边已经陆续飘来了许多目光,毕竟世景王爷多年未娶妻,此时却破天荒的站在一位女子面前,这份卦岂能就平淡而过,小楼依旧低着头,可是嘴里却说着:“王爷,狩猎武士们已经出发了,您也得策马前往了,臣女祝愿王爷博得头筹,收获而归。”她的态度已经表明的很清楚了,宁世景不会猜不到,小楼依旧不敢看他的双目,只见眼前那双靴筒上的金光不见了,她才敢抬头,那伟岸挺拔的背影刚刚轻转身,一袭玄衣被日光晕染,泛着淡淡的光晕,仿佛天界下凡的谪伸,好似带着一抹绝尘隔世的孤寂,仿佛在世间行走了多年。
小楼明白他孤独背影之下的落寞滋味,一定又苦又涩,因为她此时就是这样的感觉。可是她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遇到心上人就可以义无反顾的选择与他一辈子在一起。她身上该肩负着无法与人言说的使命,所以这辈子她不准与各路王侯将相结为夫妻,这是她的誓言,而誓言通常都是一个人要倾情一生去履行和职守的。小楼看着远处金黄的山脉,虽然美则美已,可是她还是相当讨厌这种慢慢凋零肃杀异常的季节。可是冬天还没有到来,她就开始想念春天了,这般长久的思念定会让她费心费神,黯然神伤的。
狩猎场绵延数十里,人马皆剽悍雄健,骏马的鬃毛,猎人的穿戴亦丝丝不苟,说明他们相当重视这次的狩猎,出行狩猎的便装,也总让人感觉到充满着生活炊烟的气息。飞奔在队伍最前头的乃是世景王爷,他身着玄衣,端坐于马上,正扬鞭示下,其身后紧随有众多武士视线随之而动,有武士脸上作喜悦开怀之状,明显可见宁世景正在在吼谈及狩猎有赏之语。其实按照他平时的性子,在这种场合竟然不会过多的抛投露面,惹人注目,可是今天却一改往常,一举跑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并且还顺理成章的开始命令,鼓舞起武士来。
远处山峦起伏,人马徐行,众武士骑于飞奔的马上追射、捕杀猎物。有的武士马步履轻快,骑马者附身向前,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在马首前方突奔的兔儿,左手拉住缰绳并握弯弓,右手持马鞭并利箭一支;有的武士拉着猎犬奔驰,更有甚者,他的手中根本没有弓,只有一把箭正对准猎物,准备徒手射击。有的猎者已经半放下弓,似乎已经胜券在握,没有必要再动用手中的弓箭,而是想活捉,狩猎队伍的浩大声势,实在让人感叹,这皇家室的活动就是不一般。
狩猎者胯下绝大部分马匹的尾巴都系扎起来,应当都是“御马厩”中的马匹。似乎狩猎场里的马匹、猎犬和驯鹿等所有动物,都有着细劲有力的线条,好似被大自然将腿、蹄、鬃、尾处略施淡彩,就好像是一副生动的狩猎图画,画法工细严谨,生动传神,以淡漠渲染表现马的神情笔意,尤见纵放灵秀。马匹的造型都偏于俊秀,体型清健,颈部修长,骏马的鬃毛梳理得十分整齐,表现出一副皇家气派。这只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功,恐怕世间没有一个画家可以将这么生动的画作搬到人们的眼前。
因为猎人们出发时已经是下午时分,所以在天黑之前已经有陆续的武士回到了休息的场地,可是只有极少数的人才有收获,不过是一些山鸡,兔子之类的。突然地上嘭的一下,有了一个庞然大物,众人定睛一看,竟然是驯鹿。驯鹿那是皇家狩猎中最最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