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的人实在怜香惜玉,开始好言相劝并且拦住她迈动的步伐:“女娃娃就别靠前啦,没什么好看的,小心什么都没看到,还脏了眼睛……”小楼眼睛眨了眨,倒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人们不约而同的感叹着,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看起来她似乎比沈婉心还要纯洁无暇,看看这一脸茫然的样子,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啊,已经提示到这份上了,她也一头雾水,怎么可能是那种私随意通野男人,水性杨花的女人呢。只是小楼确实听劝并不再往前,可是看在不远随处散落的衣服,她眼尖一眼就认了出来:“咦,这不是二哥的衣服吗?二哥的衣服怎么会在地上呢?难道他人在里面?”
一语毕,谢兰大惊失色,什么?是楠儿?她定睛往地上一看,那些凌乱不堪的衣服好似是有些眼熟,可是自己和众人就在门口没有向前,本想着是看那个小贱人身败名裂的,所以一直在煽风点火,根本没能踏进去一探究竟。随后,沈秋和脚前脚后就赶来了,他实在是心神俱疲,今日究竟是怎么了,实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边摁下葫芦,那边瓢又浮起来了,他也是闻声赶来,可是一见小楼还完好无损随众人一道站在门口,心实在是放下一半,有些气愤这群人就能背后嚼舌根,听风就是雨,还说什么沈府二小姐正在私通野男人,这小楼不还是美若天仙在这里吗,那屋子里还能谁呢?
只是他一踏门槛进去,顿时火冒三丈,实在要暴跳如雷,他看的真切,此时正在床榻上做这污秽之事的竟然是自己一直引以为豪的二儿子沈知楠!沈秋和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拳将沈知楠打倒在地,怒气横生的骂道:“你个狗东西,在做什么呢!来人,帮他们穿好衣服,给我送去掖庭等候发落!”沈秋和虽然气是气,可是外人都没有进来,相信也看不真切究竟是谁在行着苟且之事,所以他一个字都没有提到是自己的儿子,只想着推脱是两个临时雇来的车夫和做宴席菜品的厨娘做的好事。可是事已至此,小楼怎么可憎轻易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啊。
春丽自然是明白主子的心思的,混迹在人群中大喊着:“二公子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不过也不足为奇啊,听说他小小年纪就混迹青楼勾栏妓院,作风败坏,只是有些人不知道罢了!”青梅听到了,也更是要趁机帮忙添把柴火的:“是啊,我也听说了,外表装模作样的,实际上啊实在是败坏沈府脸面,不思进取的纨绔公子啊……”江翊凡见她俩如此卖力,自己也没闲着,拼命推着人群往里面进,人流太拥挤,这一挤就挤到了侧殿里面,此时距离近了,众人此时才看清,确实是二公子无疑啊……看来这谣言是这的呢!
谢兰惊恐万状,思绪实在太多以至于一片恐怕,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还好老爷提前来了解决要解决此事,可是不知道这人群怎么一下子都冲了进来,楠儿的脸面被瞧的一清二楚,再想遮掩也是于事无补了。更让她费解的是,那床榻之上还迷离着眼神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贴身婢女灵月!自己不是派她去为宴会准备水果了吗,怎么辗转又到了这里来丢人现眼?她气的背冒凉汗,浑身发抖,拿着手帕的手指着她道:“不要脸的女人,赶紧带下去,拿水泼醒,我要仔细问问,沈家何时少你们工钱了,竟然在这里丢人!”
谢兰的说辞倒是和沈秋和不谋而合,反震绝对不承认是跟自己有关系的人就对了,否则这笑话只会越来越大。可惜小楼可不能让沈婉心苦心积虑的好戏就这么轻易结束了,她走上前故作吃惊:“呀,这不是母亲的贴身婢女灵月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母亲啊,若是哥哥真的喜欢美貌的灵月,纳她做小妾不就好了,为何还要做出这样让沈家颜面尽扫的事情,男有情,女有意,也是一桩美事,不然哥哥还要偷偷摸摸的,怕人笑话,多累啊,不如今天就做个美差事吧……”小楼笑意灿烂,似乎很为他这个哥哥考虑。
众人纷纷感叹,这二公子年纪轻轻未先娶妻就先纳妾,真是为人不耻,而且明知道纳不成,就背地里整出这些脏秽之事,真的是败坏风气,风流成性,连母亲的贴身奴婢都不放过,简直人道尽丧,无法无天,可悲可悲啊……谢兰的脑袋里好像被一股热流冲击着,眼前似乎一抹黑昏过去,她最最优秀的儿子怎么可能未娶妻就先纳妾,成为全京中的笑柄呢?何况这个女子还是自己的贴身婢女!她强忍着乱跳的心脏,反驳着:“呵呵,这怎么可能呢,楠儿是公子,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去娶一个婢女呢,这成何体统!”
“咦?母亲,难道说婢女就不是人了嘛?可是您刚刚还要郑重其事的说要为姐姐讨一个公道,姐姐也仅仅是与那护院有了肌肤之亲。可是这灵月可是实打实的把身体都送给了公子,同大姐一样原先都清白之身啊,您的态度急转直下为何转变这般?”小楼忍不住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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