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娘啊还真是不擅长呢,还是你做主吧,你想取个什么样名字的呢?”青蝶也抬头望去,她若是要想也会想出一个好主意的,不过这毕竟是小楼的房子,所以还是让她自己做主来的比较畅快一些。小楼垂下目光想了想,脑海中突然就想到了一句小楼一夜又东风的唯美诗句来,不如就叫东风阁吧,好像这句话也没有什么意义,也没有什么唯美情境,但是就觉得很舒服,而且她也喜欢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意境,东风来了,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好啊,好啊,东风阁,我觉得这个名字真是好啊,而且听起来很大气,很符合你的心境,好好好!”青蝶夫人连连竖起大拇指,还好自己没有说出来,小楼的这个词简直比自己的好上千倍万倍。她似乎觉得小楼此时的心气儿和自己完全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她总觉得小楼有些神秘,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往,而这些过往就注定让她成为与众不同的人,而且她的与众不同都让人望尘莫及,她的气度,好像比沈婉心还要高出一个阶层。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着这样的感觉,小楼可能绝对不是戏班子里出来的人。
可是和小楼相处了这么久,她都只字未提自己的身世,有时候问她也只是寥寥几句带过而已,所以青蝶夫人不想强求她,既然她不想说自己也不会问的:“等到这两天忙完之后咱俩去看看匾额。我呀,还要给你做做新衣服,做做首饰什么的。对啦,她们已经给你安排妥当了,咱们进屋去看看吧,看看这屋里还缺什么……”青蝶夫人赶紧拉着小楼的手,进屋去看看他们的新房间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其实小楼对住所没有任何要求,曾经为了完成任务,她在树干上待上几天几夜也是有过的事情,曾经,活着对于她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可是如今她觉得活着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并且要让自己活得好,活得出彩,因为现在自己不是一个人了。而且对手也不是自己动动刀剑就可以解决的,他们玩儿的是看不见的东西,而这种东西似乎比明枪明刀来的更加痛快淋漓,让人欲罢不能,总想一较高下,也许现在的日子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她居然突然来了兴致!既然他们不怕,那就尽管来吧……
她随着青蝶夫人走进那房间,环往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靠近竹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宣纸是几株含苞待放,妖娆至极的海棠花,细腻的笔法,似乎在宣示着画作的主人也是多愁善感,这是下人们在库房寻来的一幅画作,一直没人悬挂,便给小楼拿来了。
竹窗上所挂着的是紫色薄纱,窗外徐徐吹过的风儿而飘动,床榻处映入眼帘的也是粉紫色的帐幔,暮色微凉,躺在床榻上,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榻边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质。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莲,不时有小婢穿过,脚步声却极轻,谈话声也极轻这间院子实在太过奢华净美,连后院都是精心打造过的,和青蝶夫人的青兰院完全是两个档次。
美则美已,可是小楼心中也有疑问,她自然知道沈秋哥向来是铁公鸡一毛不拔的,如今自己只是个义女,而且还是他极度不情愿收的义女,为何还要赠予自己这么一大这么一个大院落,还如此奢华美丽,这好像说不通啊。只是看着这一路上青梅都撅着嘴巴。没有说话,按道理她是最喜欢热闹的一个人,今天的场合为何一言不发呢?青梅也似乎注意到小楼把他的目光放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才把心里憋闷了一天的心里话说了出来:“我说小姐和夫人啊,我只是要被咱们老爷给气死了,他分谁的院子不好,非得分这个院子,你们说咱们能不能请老爷换一换啊……”
青蝶和小楼皱眉,青梅怎么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被分到一处这么好,这么大的院子还不好吗?为何还要换呢?青梅没看着他俩一头雾水的话,把手中的抹布往地下一扔,气呼呼的说道:“哎呀,夫人小楼你们是新来的,你们不知道,我是府中的老人,在这里做事很多年了,这处房子,它,它它不干净啊!”看着青梅一脸的怒气又加上欲言又止,所以小楼便猜出了几分:“青梅你的意思,是不是这房子里闹鬼?是凶院?”
青梅一下子张大嘴巴,惊讶的看着小楼,她竟然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你怎么知道啊?而且你知道后不害怕吗?我跟你说呀,这个院子就是个凶院,你们听我讲,我刚刚进府就听到传言了,说大夫人谢兰当上老爷的正室之后没过多久,二公子和大小姐就降生了。在此之后,老爷又娶了一个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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