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红鸾的房间,小楼的态度倒是与原先对老鸨子的态度别无二致,恭敬有加,但却不卑不亢,她说话不会打绕弯,但除非刻意,于是,红鸾夫人听了一会儿才明白,她们这两个女人是想要溜之大吉。
“哦?婶婶可从未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不知道有什么几千两的银子。现在得月楼风气渐落,我要好好整治整治,所以这个期间谁都走不了……”红鸾眼角微微略过地上伫立的一箱子银子,却并不想这么快放人。
小楼也不急:“哦,我到没什么,只是尚府的沈大人可是等着青蝶姨妈等的急了,说好了今日就走,我想红鸾夫人再不放人,沈大人可会抄着兵器与你大动干戈了啊……”
红鸾明白小楼打的是什么牌,一般的小虾米她视如草芥,这大魏当这么大的官的,她可得好好琢磨琢磨,毕竟自己若是被锦秀卫盯上了,可是死无全尸,只是一个堂堂尚大人竟然与一个妓子阳春白雪,曲艺暗通,这事迹倒是佳话:“呦,看来沈大人也是一位处处留情的男人,青蝶姐姐真是好福气!”
“非也,我可不这青楼的人,我是京外铜县孙员外家的长女,虽不是大家闺秀,但也是府中小姐,我与清梅姐姐从小便是好友,怎奈我们都家道中落,急景凋年,她成了青楼的老鸨,而我们孙府只得搬离京城,在铜县定居了!”青蝶知道红鸾想用这件事挖苦限制自己,可是,姐姐怜惜自己,这么多年并未有什么卖身契来限制自己,要的五百两银子仅仅是走个过场。且头些时日沈秋和已经飞鸽传,敲定好了自己的新身份,所以她才说的有头有尾,有理有据。
小楼倒是没想到青蝶关键时候倒是如此机智,本想着给她编一个身份,不曾想她像是背好了在心中。
红鸾却是半信半疑,红唇一勾,很快找到了话里话外的漏洞:“那你说拿了四千两,你不是青楼的人,为何还要提赎身一事?”
小楼连忙回道:“赎的是我啊,青蝶和妈妈感情向来要好,每每天气见暖,便会来这青楼住上一段时间,你知道,小县城是不会有什么繁文缛节,而京城中也不会有人认出青蝶姨妈,说三道四的,而每每青蝶姨妈来的时候,都是我在伺候,如今她有了尚大人的身孕,离开我寸步更是不行,所以才二人合力拿出了银子,将我赎身,将来好入沈府,继续伺候青蝶姨妈。”
这话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不妥,只是红鸾却依旧表示自己的不解:“哦,青蝶平日不带丫鬟伺候吗?为何偏偏让一个妓子伺候,还有,得月楼挣得俸禄可比做丫鬟多的多,你怎么忍心放弃这样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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