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女人都是用来联姻的,但是这其中的差别其实大了去了。说句不好听的,她们科尔沁男人不争气,为了保住科尔沁的荣光,只能把部族的公主嫁给爱新觉罗家,她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阿巴亥部的男人却个顶个的争气,阿巴亥部的男人个个娶的都是爱新觉罗家的格格,而且这人选出身还不能太差,不然就是瞧不起阿巴亥,结果不是联姻反倒是结仇了。
阿巴亥部的男人彪悍,女人嫁人后底气就足,其中以懿靖大贵妃娜木钟为最,她原来是林丹汗正室大福晋之首,后金征服察哈尔,她从守寡的囊囊太后摇身一变成了皇太极的侧福晋。皇太极登基后她又被封为麟趾宫贵妃,位居崇德五宫后妃的第三位。而当年庄妃后来的孝庄太后不过排在第五位而已。
皇太极活着的时候,娜木钟风光无限。皇太极最喜欢的是海兰珠不假,可海兰珠嫁给皇太极之前,和海兰珠死之后,皇太极最宠爱的一直都是娜木钟。就连海兰珠进宫后,娜木钟也从没失过宠。
皇后哲哲都得让娜木钟三分,就连皇太极死后,她的儿子孙子接连造反,也没有谁敢为难她。原因就是她身后站着整个阿巴亥部。
因此不管为了科尔沁,为了博尔济吉特氏还是为了爱新觉罗家,她这个太后都得护着十福晋。原来想着这孩子嫁到京城几年学的聪明了,谁知道还是这么的让人头疼。
她没好气的戳了戳十福晋的脑袋:“你呀,让哀家说你什么好呢?保成的脾气谁不知道?你长了几个胆子,竟然敢去惹他?”十福晋脸皮厚,嘿嘿一笑:“这不是还有您呢吗?皇玛嬷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待在这京城实在是让人太憋屈了,好不容易遇到个合得来的知己,太子还跟防贼似的防着我。那他不让若兰出宫,我还不能去毓庆宫找她玩啊?”
皇太后已经懒得跟她鸡对鸭讲了,摆摆手问:“你就说你想干嘛吧?你这绕来绕去的,哀家听的那叫一个迷糊啊!”
十福晋拉着她的袖子撒娇:“皇玛嬷,太子爷以后肯定不会让我去毓庆宫了,要不您出面帮我把若兰约到您这慈宁宫吧?您不知道跟若兰打牌可好玩了,还有啊,毓庆宫的小李佳氏格格也很有趣,她的性子就跟咱们蒙古女人似的,跟她们打牌实在太开心了。”
太后哪里肯同意,可她低估了十福晋的厚脸皮程度,这丫的就赖在慈宁宫不走了,嘀嘀咕咕、唠唠叨叨,很快太后就败给她了,加上她也听人说起过十福晋和年若兰的“光荣事迹”,有些好奇的太后最后还是拗不过十福晋,同意了。
十福晋得了皇太后的懿旨,那叫一个开心,回府的路上一直哼着蒙古小曲,回到府里听说十阿哥去了王氏的院子,破天荒的没有拎着鞭子去抽人。
十阿哥也是个贱皮子,十福晋没拿鞭子抽他,他倒是心里不得劲了,加上十福晋今天早早带着丫鬟就走了,一直到现在才回府,他心里直犯嘀咕,找了个借口他又回了正院。
一进正院听见十福晋哼着蒙古小曲,心里那叫抓心挠肺的好奇,悄悄的掀开帘子溜到内室,就发现十福晋正领着丫鬟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一边找还一边嘀咕:“我记得今年阿玛送来的那几块皮子不错,若兰身体看着弱不禁风的,送给她做披风正好。”
十阿哥咳咳两声,十福晋撩了撩眼皮子,阴阳怪气的说:“哟,这不是十爷吗?您不是去您那爱妾院子里了嘛?不跟您那爱妾亲亲我我,跑到本福晋院子里干什么?找抽啊?”
十阿哥笑的那叫一个谄媚:“瞧福晋您说的,什么爱妾,爷哪有什么爱妾啊?这全京城的都知道爷最爱重的是福晋您,那些小妾不过就是个玩意儿,比不上福晋您一根头发丝啊!”
十福晋听得舒心,冲他招招手,十阿哥屁颠屁颠的过来了,喜滋滋的问:“福晋找出来这么多皮子,是准备给爷做两件披风吗?”十福晋嗔了他一眼:“看在你小嘴那么甜的份上,本福晋赏你件披风!”十阿哥啊的一声:“就一件?那福晋找出来这么多干嘛?”
十福晋一听来了精神,把今天她去毓庆宫和太后宫里的事情这么一说,十阿哥冲她伸出大拇指:“壮士,爷敬您是条汉子,您牛啊,连太子那丫都敢撩拨!牛,爷这一点儿真得跟您学学!”
十福晋翻翻白眼:“我怕他,他怎么着也是个爷们,能欺负我这一个弱女子吗?他就是恼了,要收拾人,不是还有爷您顶着的嘛?”十阿哥一听对呀,太子那脾气可不得收拾自己吗?气的直跺脚:“你呀你,你可要害死爷了!太子那家伙贼阴险,你惹了他,爷可就惨了!”
十福晋一脸的幸灾乐祸:“谁让你是我男人呢?”十阿哥觉得反正自己早晚是个死,今天怎么着也得先把罪魁祸首给收拾服帖了。于是趁十福晋不注意,一把抱起她就往内室走,边走还边说:“你个妖精,把爷害苦了,还幸灾乐祸,爷得罚你给爷生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