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天听完之后，神色显得格外平静，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项云天才又抬起头，目光落在白梦妃身上，缓缓说道：“所以，你是下定决心要一直从事这份职业了吗？”
“没错，我不会辞职。只要不再出意外，我一定会坚持到退休！”白梦妃语气坚定地回答。
听到白梦妃这么说，项云天微微颔首，轻声说道：“那我一定会一直陪着你。”
白梦妃听到项云天的承诺，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微笑。然而，笑容背后，她的心中仍满是顾虑，这些担忧如阴霾般久久无法散去。她隐隐觉得，项云天似乎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隔天，两人一同回到警局。白梦妃立刻向赵飞详细说明了自己的发现，并坚决要求将令狐斌列为那件案子的头号嫌疑人。
出乎她意料的是，赵飞竟然说：“那件案子都已经结案了，你何必再把它翻出来呢？每次都是这样，感觉你像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难道要让死者含冤而死，让坏人逍遥法外吗？”白梦妃反问道。
此时，项云天静静地站在白梦妃身旁，聆听着两人的对话，却始终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这一次，他没有像以往那样站在白梦妃这边。
赵飞沉思片刻后，继续说道：“死者已逝，而你现在仅仅是怀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令狐斌就是杀人凶手，不是吗？而且在我看来，胜阳才更有可能是凶手。他与前两名死者都有关系，又是那家店的老板，精通推理。如果他真的作案，我们很难查到线索。所以相比之下，胜阳的嫌疑要比令狐斌大得多。”
见赵飞似乎听不进自己的话，白梦妃也不再争辩，只是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然而，赵飞并没有就此打住，他接着说：“其实你也别太执着于这件案子了。如果你现在真的想做事，我手头上有不少案子，你随便接一个去办就行。至于这件案子，真的没必要再查下去了。之后不管结果如何，都由我来承担，好吗？”
“不好！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把这件案子查个水落石出。”白梦妃斩钉截铁地说道。
见白梦妃如此坚决，赵飞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你这么不听劝呢？”
“这不是听不听劝的问题！”白梦妃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只好举例说明，“假如白法医被害的案子，因为抓不到凶手，我们就错误地认定骆法医是凶手。那么，白法医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息，而真正的凶手还会继续作恶。”
听到白梦妃的这个比喻，项云天和赵飞对视了一眼，似乎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随后，两人转过头看向白梦妃，赵飞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固执，我也只好认可你的想法。当然，这并不代表我认为你这个例子举得恰当，这是两码事。不过，如果你坚持要继续调查，我会支持你。直到你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令狐斌就是凶手，我就认同你的判断。”
“好！那我们就用证据说话！”说完，白梦妃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这一次，项云天没有跟上去，而是拉开椅子，坐在了赵飞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