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菲斯先生说的有道理。不管报警的薇拉是真的假的,她一定不会承认自己是克洛伊。”
爱丽丝抬手压下蠢蠢欲动的里德警长,
“其实我早就有真假薇拉的猜测了,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才不敢贸然提起。”
“比如,真正的薇拉小姐在哪里?”
“无论是克洛伊还是薇拉,她们都被目睹过单独出入酒店,不存在携带一个能塞下人的超大型背包。”
“就算前台失去了早上5点~7点的记忆,咖啡馆的人也能证明他们看到了独自寻找‘妹妹’的‘薇拉’。”
“单独,单独,这就很值得品味。我甚至在想,薇拉小姐究竟有没有离开酒店?”
里德警长瞪大眼睛,“爱丽丝小姐,所以你反复去问酒店三楼其他房间的情况?”
“是的。”
爱丽丝坦然承认,
“302室我们都去过了,那里有被收拾过的迹象。如果薇拉小姐还在酒店内部,克洛伊小姐没办法把她藏太远。”
“就是那么巧,三楼有四个房间是暂时无人居住的,我每个都想进去看一眼。”
里德警长苦笑道:“可惜,我们今天得尽量低调的办案,不能太随心所欲。”
爱丽丝不急,而是神秘一笑:“嗯,我知道。”
奥尔菲斯也跟着笑了,轻快道:“啊,我知道了,酒店前台提起过的,我们可以利用那个……”
“是的。”
爱丽丝拍拍手,
“里德警长,要不要赌一把?”
“我们来试一试那位在瓦尔登少爷家的薇拉小姐,看看我的推理能否成立?”
“如果真正的薇拉小姐真被她藏在了三楼某个空房间的话……”
随着爱丽丝的讲述,里德警长先是不解,随后恍然。
奥尔菲斯也凑了过来,和爱丽丝一起完善着计划。
他提了个想法,让里德警长大跌眼镜:“还能这样?”
奥尔菲斯反问:“怎么了?为了破案,适当撒点谎不行吗?”
里德警长做了好一番思想斗争,一握拳:“行!”
三人商量妥当,等了一会,等到何塞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里德警长疑惑道:“医生没给你开点药吗?”
何塞的表情一言难尽:“他劝我喝点白兰地或者苦艾酒,说多喝点就不痛了。”
爱丽丝一噎,道:“巴登先生,您没跟他们说您有饮酒史吗?”
“说了。”
何塞的表情更复杂了,
“他们认为这跟酒没关系。医生说,如果我抵触白兰地,就在蓖麻油、吐根糖浆与甘汞中开份药给我。”
何塞说的三味药,都是相当强力的催吐或者泻药。
“我听的脸都绿了,心脏突突的。我跟医生说我去买白兰地,转头就跑。”
何塞的就医遭遇让爱丽丝心生同情,随口道:
“晚点我回家帮您拿点洋甘菊吧,巴登先生拿去泡茶喝。”
“这是我跟房东太太学的,针对胃痛的家庭小妙招。”
何塞一怔,随即道:“是的,这是个很好的法子。”
见他意动,爱丽丝颔首:“等我们见完那位‘薇拉’小姐,就顺道去拿一下。”
……
奥尔菲斯一言成谶。
当众人重新回到艾格的家,找了一个空房间后。被单独请过来的“薇拉”小姐,露出了一种不解而略带愤怒的表情。
“这太荒谬了,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这位素来体面的调香师脸上有着一层薄薄的怒红色,
“各位让我留在这里等待克洛伊的消息,我照做了,我将全部的信任托付给苏格兰场。”
“可你们调查了一个上午,得到的结论却是我就是克洛伊???”
“你们还认为消失的是薇拉,原因是我想顶替她的身份……”
薇拉扶额,
“我和克洛伊的关系非常好,我们绝对不会谋害彼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