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天脸色难看至极。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个案子会遇到这么大的麻烦。
难道他又要栽在顾飞的手里？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就气得想杀人，甚至连柳湘湘的话都顾不上搭理了，满脑子都是如何解决这件事。
柳湘湘见他已经处在了抓狂边缘，就知道他是输定了，就冷笑一声，转而走出了审讯室。
这个废物也不想想。
如果没有两下子，如果不能把他留在这里，她为什么要困的不行还来警局帮忙？
她既然接手了这个案子，就不会放他走！
另一边，顾飞等在办公室里，也是穷极无聊，干脆在那玩起了涂鸦。
接连画了几幅画后，还是没等来任何通知和结果。
不是这些警员办事的速度怎么这么慢啊！
又不是没有证据，监控录像清清楚楚记录下来了两人交手的过程，足够证明叶问天无罪。
赶紧办完了案子，让叶问天装个逼过来骂他几句打他脸，这事儿就结束了。
他就能领到反派积分走人了。
怎么会墨迹这么久？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想找个人问问，谁知道一拉开门就看到柳湘湘站在门口。
“你怎么在这？”
柳湘湘打了个呵欠，微笑道：“我是过来通知你一声，案子差不多结束了。”
“终于结束了。”
顾飞头大不已，但又无比期待地看向了柳湘湘。
“怎么样，监控录像你们都看完了吧？叶问天怎么说？”
柳湘湘瞥了他一眼，偷偷弯了弯嘴角，随即假装漫不经心地走到办公桌前坐下道：“监控出了问题，看不了，好在我们有保安做证人，再加上你的验伤报告，足以证明叶问天的罪行。”
“但你只是轻伤，就算是关他，也只能关半个月，然后赔你个几万块钱当医药费。”
嘎？
顾飞闻言直接傻眼了。
他几步走到柳湘湘面前探过身去瞪大眼睛：“等一下，你说监控坏了？”
“嗯。”
“如雪跟你说的监控坏了？”
“嗯。”
这怎么可能！
刚刚他跟云如雪在一起那么久的时间，她提都不提监控的事情，要是出了问题，她为什么不说。
他急得拿出手机就打给了云如雪：“宝贝，你公司的监控出了问题？”
云如雪道：“没有。”
“没有？可是警局这边说……”
“对警局，我当然要说坏掉了，不然被她们看到叶问天没有打中你，还怎么定他的罪，怎么让他坐牢？”
好家伙，合着云如雪是为了对付叶问天，故意谎称监控坏了。
这、这对吗？
虽然她从一开始就崩了人设再也没回去过，但再怎么样，她也不至于为了对付叶问天作伪证吧！
顾飞百思不得其解：“你刚刚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就不觉得我撒谎陷害叶问天很卑鄙吗？”
“是有点卑鄙。”
云如雪的声音带上了几分笑意。
“不过，卑鄙得很可爱。”
顾飞：“……”
我可爱个鸡毛啊我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