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过他会亲自抽肿陆青云的嘴巴,让她出京去外头散散心,结果父亲还没能空出手来,自己就先遇上这厮了。
看碰上陆青云那脸色又红又白的样子,肖雅不禁感叹,她今天出门应是没看黄历。
好在她和田家两兄弟的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不然那得多扫兴啊。
肖雅站了起来:“两位弟弟,多谢你们的践行酒,等我回来,再找你们喝。还有张初阳,好好准备,给我考个状元郎回来,届时我带田家两个弟弟去你家吃酒!”
张初阳脸一红。
他才情一般,明年下场也只是想熟悉一下考场,哪怕再多准备三年,他也不可能考状元啊,堪堪上榜就不错了。
但眼下被这么多人看着,张初阳哪里会露怯?
张初阳昂着胸膛说:“那小弟就等着世姐与两位田兄弟上门来喝的状元酒了!”
在张初阳与田家兄弟的陪同下,肖雅出了酒楼,径直上了马车。
马车在两百轻骑的护送下很快驶远,不一会便消失在眼前。
田家兄弟对看一眼,同时回头。
只看到脸色还是青白交加的陆青云。
肖、陆两家关系突变,他们二人要赶紧回府跟父母说明此事,不然母亲被蒙在鼓里,再接着跟陆夫人来往怎么办?父亲的官职本来就低下,先前帮扶陆家都是看在肖家面上,如今肖家烦了陆家,他们田家自然也要跟着划清界限的。
田家兄弟俩走后,张初阳也跟几个同窗拱了拱手便打算离开。
陆青云叫住他:“张兄请留步!”
“方才陆公子的飞扬文采,在下已然领略,回去之后也定会努力进学,希望早日达到陆公子的水准,到那个时候,说不定也会办个文会来替自己扬名,到时定会给陆公子派一张请帖。眼下在下要回去用功了,陆公子,以及各位,失陪。”
张初阳说完迈腿就要走,陆青云竟然快步几步拦住了:“张公子应是对在下有所误会,今日文会只是一时兴起,绝没有替自己扬名的意思。”
“哦,那倒是我小人之心,但我到时候肯定是要办文会扬名的。”
“……张公子好你才情其实也很好,只不过是没找对学习的方法,这样,我有位良师,他真的非常厉害,不如我将他引荐给你,有他的辅导,你定能突飞猛进。”
“有这样的良师,陆公子应该早几年就应该天下扬名了才对,为何直到今年陆公子上了洛京,某才听到陆公子的大名?许是我见识太少了吧。”
张初阳自问又自答,让陆青云心态又一次崩了,在张初阳走后,他也无心留下来计较刚刚的事情,也匆匆回府。
陆夫人正在府里训下人,两个刚入府的小丫环一个十三岁一个十四岁,长得很是清秀,但也很怯懦,被陆夫人戳着脑门骂卑贱,她们害怕得连眼泪都不敢掉,生怕被嫌弃晦气而被赶出去。
被赶出去的下人,是没有人家愿意请的,她们没有户引,到了外头只有死路一条。
好在陆青云回来了。
陆夫人不想让儿子见到自己这一面,便挥挥手放过了两个丫环。
她一边让人沏茶一边拉着陆青云坐下:“今天的文会如何?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