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足足三天时间里,他目光呆滞,神情恍惚,痴傻模样尽显,仿佛灵魂已被这场灾难抽离。
郑翔邑见燕军残部狼狈归来,心中满是疑惑。
他赶忙找到几个幸存者,详细询问事情的经过。
听完他们的讲述,郑翔邑这才知晓战场上发生的一切。
不敢有丝毫耽搁,他立刻将此事如实地上奏给了赵晖。
赵晖看到奏报,心中五味杂陈。
他着实没想到,邢树人竟如此胆大包天,公然率众去找赵生的麻烦。
然而,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此次致使邢树人军队团灭的武器,竟然不再像上次那般悄无声息,而是如此声势浩大。
此刻,宫殿之中,官员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上一次邢二虎他们还是被烧死的,这次怎么先是看到了流星一样的东西?”
一位官员满脸疑惑地低声说道。
“难道真的是天上的陨石恰好落在大军之中?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威力?”
另一位官员猜测道。
“定州军难道真有这么厉害的武器?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又一位官员小声嘀咕着。
各种猜测和议论声不绝于耳,如同嗡嗡作响的苍蝇,让赵晖听得心烦意乱,怒不可遏。
他猛地站起身来,双目圆睁,大喝道:“够了!都给朕散堂……”
言罢,他头也不回,气冲冲地独自走出了殿堂。
御花园内,静谧清幽。
赵晖一脸颓废地走在幽静的小路上,脚步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王德发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他深知皇帝此刻心情极度不佳,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触怒龙颜,招来杀身之祸。
走着走着,赵晖突然停下脚步,望着远方,幽幽地开口说道:
“王伴伴啊,你说朕是不是错了?原本六弟对朕是真心实意的好,可如今就因为朕的多疑猜忌,生生将我们之间的情谊毁于一旦,让我们变成了形同陌路的人。”
跟在后面的王德发,由于距离赵晖稍远,再加上赵晖说话声音不大,他并未听得真切。
于是,他赶忙躬身赔笑道:“啊?皇上,奴才离得有点远,没听见皇上说的什么?还请皇上恕罪。”
赵晖本来就心情烦躁,好不容易吐露一点心声,结果王德发却没听见。
他顿时怒火中烧,大声呵斥道:“混账东西!给朕下去!”
王德发吓得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敢起身,但又不敢擅自离开。
因为此刻御花园中只有赵晖一人,万一皇上有什么吩咐或是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他还得在一旁伺候着。
于是,他就这么战战兢兢地跪着,赵晖朝前走几步,他便在后面跪着小心翼翼地挪动几步,不敢有丝毫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