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怪狼狈站定,那张饱经岁月沧桑的老脸,此刻因愤怒与羞愧涨得紫黑,恰似一块被炉火持续灼烧到极致的煤炭,仿佛下一秒就要燃烧起来。他胸脯剧烈地起伏,粗重的呼吸声仿若拉风箱般作响,恶狠狠地瞪着卓然,那双眼仿佛要喷出实质化的火焰,似乎要用目光将卓然千刀万剐。
“小兔崽子,你别得意!”殷老怪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若雷霆,震得周围空气都跟着颤了几颤。话音未落,他双脚猛地一蹬地面,鞋底与地面剧烈摩擦,激起大片尘土飞扬,整个人如同一头发狂的饿虎,带着一往无前的狠劲,再次朝着卓然悍然扑去。这次,他施展出看家本领“黑虎掏心”,手掌裹挟着呼呼风声,掌心似凝聚着黑色的暗光,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直直朝着卓然胸口捣去。
卓然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那笑容像是冬日里的薄霜,透着丝丝寒意。他眼神中满是从容淡定,仿若眼前这汹汹来势的攻击不过是微风拂面,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不闪不避。周围的宾客们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双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般大小,死死地盯着卓然,心中都在暗自猜测他究竟会如何应对这致命一击,现场的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就在殷老怪的拳头快要触碰到卓然衣衫,带起的劲风甚至吹乱了卓然鬓边发丝时,卓然才不紧不慢地轻轻抬起两根手指,动作优雅得如同在拈花,那姿态仿佛时间都为之静止。他稳稳地夹住殷老怪的手腕,看似轻柔的两根手指,却仿若蕴含着万钧之力。殷老怪只感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被一把精钢铸就的铁钳紧紧夹住,动弹不得半分。他瞪大了眼睛,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凸出来,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下意识地使劲挣扎,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紧绷,青筋如同蚯蚓般暴起,每一块肌肉都在用力,可无论他如何发力,那被卓然夹住的手腕就像被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
“就这点力气,还敢在这撒野?”卓然扯着嗓子高声说道,声音清脆响亮,如同洪钟般传遍整个场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层层涟漪。“我看你不是来比武的,是来给大家表演滑稽戏的吧!”这话一出,周围宾客们先是一愣,紧接着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有的人笑得直不起腰,双手紧紧捂着肚子,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抑制不住;有的人笑得前俯后仰,身体像风中的芦苇般不停地抖动;还有的人笑得直拍大腿,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夸张的笑声,现场气氛热闹非凡,仿佛变成了一场欢乐的闹剧。
殷老怪又羞又恼,脸上的表情扭曲得愈发厉害,五官几乎都挤在了一起,像一个狰狞的面具。他猛地抽回手,紧接着身形一转,双腿如同旋风一般连环踢出,招式又快又狠,让人目不暇接,空气中都回荡着他踢腿时带起的呼呼风声,腿影交错,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绞碎。
卓然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双手抱在胸前,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轻松的笑容,身体左摇右晃,如同风中柳絮般轻盈自在。殷老怪的每一脚都贴着他的身体擦过,却连衣角都碰不到分毫,就好像卓然与他身处不同的时空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