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如今是在凌家手里,若是说有什么异动能够到底凌家不惜这么光明正大的杀人灭口还做的这么不干净,那就定然是大事了。”澹台琼并没有问燕潆晔是怎么知道刑部大牢的构造,就像燕潆晔也没有问为什么澹台琼一个堂堂郡王居然会知道京兆尹的仵作喜欢什么酒一样。所谓伴,其实就是一个皇子能够积累的最初的势力资本,很显然澹台琼对于自己的伴有着十分厚重的信任。
“是不是大事,也要看是谁捅出来的,怎么捅出来的。”燕潆晔提勺匀杯,茶汤倒入杯中的声音由高渐次低沉,这是杯中渐满的缘故。他屈起一指摩挲绀盏的盏沿,力道稍稍有些重了,肌理之下乏血转白,须臾就变回指尖正常的颜色,“托父亲的福,据说九皇子就要入朝参政的职位,就是侍郎。按覆谳禁,刑罚徒隶,为了避免这样天外飞祸扣到自己的身上,九皇子发觉之后自然会上折子要求清查。如果徐世武那个时候还活着,又熬不过刑部的手段的话,想来拔出萝卜带出泥,就能上演一出精彩绝伦的戏。”
“想来幕后的人也并没有把握徐世武能够扛得住刑讯逼供,干脆杀人越货,一了百了。”澹台琼心领神会的笑了笑,抬起手的时候把锦囊向着燕潆晔推了过去,“这一出好戏虽然开场仓促,即将粉墨登场的可都是名角儿,其中关节还要多少需要推敲,就劳烦行止费心上下打点了。”
“郡王说的是,臣下明白了。”燕潆晔眸内镇定安稳,转眄瞧见澹台琼腰间的玉佩,有些意外,“比翼双鱼,郡王今日换了玉饰,可是出自未来王妃之手?”陈谟已毕,他潜藏的忧绪只在心尖上盘桓一瞬,在骨不浮于形,语气带出些轻松来。
“赐婚的旨意已经下来了许久,只是国丧耽搁了成婚,如今婚期终于定下来,本王前几日就去见了见王妃。”澹台琼面上的喜悦之意虚虚的浮着,一时倒是没有办法分辨真心到底有几分,“这个玉佩是王妃送来的,只说是一对好事成双,便是佩戴些时候也好。”
燕潆晔话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出口,房门已经被留在外面守门的侍从扣响,澹台琼只来得及堪堪回首,就看到澹台珩走了进来。
赫赤长袍纹狴犴,玉簪绾过紫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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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的大佬们,佛了佛了,政戏部分好难写,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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