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害皱了皱眉头,随后便舒展开了,对着文丑和狌狌,打趣的说道:“两位这是要吃人吗?”文丑在萧离害身前不远处停住了脚步,急着说道:“萧兄弟,我们赶紧走吧,这里貌似不太平。山上的那些飞鱼不知怎么了,像是突然发疯了一般,相互攻击着。估计不久,就会杀过来了。”
萧离害一惊,说到:“柢山的飞鱼一向以性格温驯著称,竟然会无端陷入疯狂,确实古怪。是应该早些离开为好,只是你们背上之人,是什么情况?”文丑摇了摇头,说道:“来不及解释了,我们边走边说吧!”
萧离害点了点头,背上了行囊,翻身上了鹿蜀。他扭头看了看文丑和狌狌,将腰间的套马索解下,递给了文丑,说道:“文兄弟,把套马索截成两截,拿一截给狌狌。然后,你们皆把所背之人绑到背上吧。不然,这一奔波,他们估计会从背上摔下来的。”
文丑点了点头,接过套马索,手刀一挥,将套马索切成两截,丢了一截给狌狌。狌狌接过那一截套马索,一下跃上了鹿蜀背上,用套马索将背上之人与自身绑好。文丑将行囊丢给了萧离害,跃上了鹿蜀背上,说道:“萧兄弟,我们出发吧?从现在开始,我来开路,你和狌狌走中间,静静小朋友就负责断后。”静静闻声,从怀中取出了那柄桃木剑,左手轻抚剑身符文流转处,豪气顿生,扬声说道:“老文,有我在,你就肆无忌惮的向前冲吧。”
萧离害四人成一条直线,迅速的在柢山上奔行着。没多久,四面八方,传来了一阵阵的大吼声,如牛哞一般。吼声越来越近,带来了翅膀煽动的啪啪声。一只只身大如牛尾如长蛇的飞鱼,冲向了萧离害一行人。
文丑见状,周身罡气迸发,早已握在手中巨剑,剑身光华流转,剑罡在剑身上瞬间凝聚,寒气逼人。一只飞鱼从前方奔袭而来,文丑骑着鹿蜀,疾驰向前,猛然挥出一剑,剑罡过处,奔袭而来的那只飞鱼庞大的身躯被居中劈成了两半。飞鱼惯性不减,依然像前飞出好长一段距离,堪堪与文丑擦肩而过,坠在了道路两旁,鲜血留了满地。文丑头不回,依旧驾着鹿蜀,朝前奔走。
萧离害望着满地的鲜血,直觉心脏一阵狂跳,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任由鹿蜀载着他狂奔。静静时不时的挥出一剑,击退那些靠的太近的飞鱼。就这么一路狂奔了三百里,中途,文丑斩杀了不下十只大飞鱼,结果那些被斩杀的飞鱼却被其他的飞鱼给分食了。在即将奔出柢山地界时,萧离害忍不住扭头望了一眼,只见身后的飞鱼越聚学多,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萧离害心中大叫一声:“妈呀!”赶紧回头,继续前冲。
在奔出柢山地界时,飞鱼们终于终于凌空止住了身形,不再向前追赶了。不过,它们之间立刻开始了自相残杀,只要有一只被击落,其他的飞鱼便一拥而上,分而食之,场面异常的血腥。萧离害直觉一阵反胃,忍不住吐了几口酸水。
文丑带着众人渐行渐远了,终于,进入了亶爰山地界。他们骑着鹿蜀,在通往亶爰山的山路上快速奔行着,绕过一段狭窄的山路之后,萧离害总算是摆脱了身后的血腥的场面。
文丑行到一处阴凉处时,突然停了下来。翻身下了鹿蜀,解下绑在身上的套马索,将所背之人放到了路旁的地上。萧离害也翻身下了鹿蜀,将行囊往地上一扔,忍不住又是一阵干呕。狌狌放下所被之人后,走到萧离害身后,为他轻轻的拍着后背。静静端详着文丑所放路旁的那个人,说道:“老文,这不是被我捅伤的那只狐狸精吗?”文丑点了点头,说道:“就是他,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昏迷,而狌狌所背的那名女子正护在他身前与几只飞鱼战斗着。我跟狌狌出手解决了那几只飞鱼后,那女子精神一松,也昏迷过去了,想来应该是脱力了吧。”
萧离害终于缓了过来,看着浑身浴血的文丑,说道:“文兄弟,你现在这个样子可真像极了魔神降世。”文丑笑了笑,走到了路边的小溪旁,开始清洗身上的血迹。静静走到了文丑身旁,打趣道:“老文啊,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你这剑术还是有待提高,无法做到收发自如啊。实话告诉你,这一路我杀的飞鱼可不比你少。但你看我,身上这么干净,这又是为何?因为,我如果用三分力便可达到目的时,我绝不会多用一毫,这就是对力度的一种精准判定。泥浆飞鱼开膛破肚又能怎样,它们不过就是一死,而我轻轻一剑,命中它们的要害,它们也是一死。你说,对不对?”萧离害接过话头,说道:“不对!静静小朋友,你看,你走在最后,所面对的不过是两侧和后面的飞鱼,你只要将那些离得太近的飞鱼稍微逼退一些,够我们通过就可以了。但是,你看,文兄弟,他走在前头,飞鱼是朝着他直冲而来的,他若也是跟你一样,只是稍稍将飞鱼击退一些,你想想结果会怎样?会直接撞上去的,对不对?所以,我认为,就当时的情况而言,他这样做是很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