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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9章(1 / 2)

没等瓦夏少校派出的侦察兵传回情报,外面再次传来了隆隆的炮声。

听到骤然响起的炮声,索科夫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他担心德国人刚刚停止炮击后,又不发起地面进攻,是一个阴谋。就是为了让苏军指战员以为炮击已经结束,纷纷从藏身处出来,进入战斗岗位之后,再来个炮火急袭,就能给守军造成巨大的伤亡。

想到这里,他一把抓起电话,接通了二营指挥所之后,就迫不及待地问:“亚历克萨大尉,我是索科夫,敌人是不是又对你们营的阵地实施了炮击?”问这个问题时,他心里暗暗祈祷,指战员们能在敌人的炮击开始时,迅速地进入防炮洞躲避,以降低不必要的伤亡。

谁知听筒里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您好,旅长同志,我是政治副营长,营长不在。”

“不在?”索科夫不悦地问道:“他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到阵地上视察去了。”

“什么,到阵地上视察去了,难道他不知道德国人正在炮击你们的阵地。他这样跑出去,不是送死么?”索科夫一口气说完这番话,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电话的背景声音里,并没有什么猛烈的爆炸声,他不免有些狐疑地问:“不对,我好像没有听到你们那里有炮弹爆炸的声音?”

“是的,旅长同志,您说的没错,我们这里的确没有遭到炮击。”政治副营长迟疑了片刻,继续说道:“听炮声传来的方向,应该是三营的阵地遭到了敌人的炮击。”

“三营阵地?”索科夫随口说了一句,就放下了话筒。

而此刻卡尔索科夫正好用另一部电话机,接完了电话,向索科夫报告说:“旅长同志,三营长报告说,敌人突然向他们营的阵地,实施了猛烈的炮击。如今阵地上除了少数的观察哨,其余的指战员都撤进了防炮洞。”

索科夫听完报告后,点了点头,随即低头看摊放在桌上的地图,心里暗自琢磨:德国人对二营阵地实施炮击之后,并没有发起进攻,在停顿一段时间后,又突然对三营的阵地实施炮击,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卡尔索科夫见索科夫低头盯着地图目不转睛,猜想对方肯定在考虑什么重要问题,便试探地问:“旅长同志,您在想什么?”

索科夫抬头看着好卡尔索科夫,慢吞吞地说:“德国人先是炮击了二营阵地,没有发动地面进攻,又开始对三营阵地实施炮击,你说说,他们的意图是什么?”

卡尔索科夫听后耸了耸肩膀,有些不屑地说:“德国人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突破我旅的防线。”

“参谋长同志,我和你一样清楚,德国人是为了突破我旅的防线。”索科夫望着卡尔索科夫问:“但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是啊,挺奇怪的。”卡尔索科夫捏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光是炮击二营、三营的阵地,却不实施地面进攻的话,就算浪费再多的炮弹,也不可能突破我们旅的防线,德国人的这种做法真是让人搞不懂。”

“我看,我们还是再等等吧。”始终没有说话的别尔金忽然插嘴说:“看德国人对三营阵地的炮击结束后,是否会发起地面进攻。”

“我同意副旅长的提议。”卡尔索科夫附和道:“要搞清楚德国人的意图,就只能等他们对三营阵地的炮击结束后,接下来会采取什么行动?”

“旅长同志,旅长同志。”帐篷外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旅长同志在里面吗?”

索科夫听出是护士长薇拉的声音,便对别尔金和卡尔索科夫说:“是护士长薇拉同志,肯定是关于契瓦良格下士的事情。”

说着,索科夫走到帐篷门口,抬手将帐帘撩了起来,冲着站在外面的薇拉说:“薇拉同志,我一直在等你的消息呢,快点进来吧。”

薇拉走进帐篷,有些拘谨地问:“旅长同志,我没有影响到你们的工作吧?”

“怎么会影响呢。”索科夫急切地问:“手术做完了吗?”

薇拉点点头:“做完了。手术很成功,身上的子弹和弹片都取出来了,但人还没有醒过来。”

“脱离生命危险了吗?”

“暂时还没有。”薇拉望着索科夫说道:“这就是我过来找您的原因。”

卡尔索科夫不明白薇拉的意思,纳闷地问:“护士长同志,旅长又不是医生,你找他有什么用?”

“副旅长、参谋长,这里交给你们负责了。”索科夫的心里自然明白薇拉找自己的目的,便对别尔金和卡尔索科夫说:“我跟薇拉同志去野战医院一趟,很快就回来了。”

薇拉跟着索科夫出了帐篷,来到一个无人之处后,小心翼翼地问索科夫:“旅长同志,您知道我找您的原因吗?”

“当然,当然知道。”索科夫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上次救治罗曼洛夫时,我提供的血液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如今契瓦良格下士生命垂危,恐怕只有我输血,才能挽救他的生命。”

“您说的没错,如今只有您给契瓦良格下士输血,他才有可能活下来。”薇拉说完这话之后,脸上忽然露出了迟疑的表情:“旅长同志,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吧。”

“我虽然想来找您为契瓦良格下士输血,但始终下不了决心,毕竟您是旅长,怎么能随便为一名普通战士输血呢。后来还是冬妮娅军医把我叫过去,让我过来找您,还说您只要肯输血,就一定能让契瓦良格下士活下来。”薇拉说完这番话之后,可能是担心索科夫误会什么,连忙又补充一句:“上次救了罗曼洛夫同志之后,您叮嘱我不要把此事告诉别人。我一直遵从您的命令,没有对任何人提起此事,但冬妮娅军医是如何知道的,我就不清楚了。”

索科夫见薇拉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连忙安慰她说:“薇拉,我知道不是你说出去的。冬妮娅是一名军医,她忽然发现一名伤势严重的伤员,伤势在极短的时间内就痊愈了,肯定会感到奇怪的。后来她还专门找我核实此事。我见她既然已经猜到了真相,也就没有对她隐瞒此事。”

“原来是这样啊。”薇拉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如释重负地说:“我还以为是自己哪天睡觉时说梦话,不小心说出了这个秘密,又恰巧被冬妮娅军医听到了呢。”

两人来到了契瓦良格住的帐篷,这里除了契瓦良格外,还有一名护士坐在他的担架旁边。见到索科夫和薇拉两人走进来,连忙起身敬礼:“旅长、护士长,你们来了!”